藤液過敏造成器官衰竭而亡,兇手還在潛逃。
處理完后事已是一周后,眉月的親戚都建議她趕緊搬家,甚至搬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去,讓壞人找不著。
可眉月堅決不同意:要是搬家了,母親回來怎么辦,還有我若躲起來了,那還怎么給父親報仇,必須要把壞人吸引出來,讓他們繩之以法。
看著可憐的眉月,親戚們此時對二石都不帶半點挑剔,都迫不及待地把他當作眉月的家人,希望把眉月照護好,把這個家支撐起來。
再近的親戚那還是親戚,他們再愛再心疼那還是要回自己的家,散宴后他們陸續離開,最后就只剩下了眉月和二石。
看著空落落的家,眉月一下子又失控地哭了出來。
她曾把自己比喻成家庭成員里的花蕊,父母這花瓣和綠葉把她層層包裹在里面,時刻呵護著她,讓她慢慢綻放,免遭風雨的侵害。
可,現在的她被老天奪走了所有,而被裸露在外,可她還沒做好準備,還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
二石無助地安慰著眉月,肩上的擔子也是空前大了起來,他正欲努力做好眉月的保護層,為她擋些風雨。
天黑,除了家里和院子有燈外,周圍全都黑漆漆的,本來家門口是有路燈的,可不知咋的,從醫院回來后那幾盞路燈也不亮了。
眉月把門、窗戶都反鎖了起來,她看著二石:“要不你也睡樓上吧,我之前要是害怕了,我爸就會睡我隔壁房間陪我。”
二石點頭,其實說心里話,這周圍空蕩蕩的,遇到人比遇到鬼難,換誰都會瘆的慌。
眉月關了一樓的燈,并和二石去了二樓。
情緒好點的眉月并沒有聽親戚的話把家里的錢偷偷存好,相反的是,她把二石拉到沙發上坐,接著自己并去儲物間把父親藏著的鐵箱子搬了出來。
這箱子一看就有了年頭,甚至不比他們歲數小。雖不大,但感覺挺沉。
“我爸說家當全部在這里。”說著就擺到了二石的眼前。
二石一愣,這是啥情況?
“這以后也是你的,不要總是想著找工作,工地那活多累,急不來。”眉月看著二石認真道。
二石一陣感動,但這不是成了吃軟飯,肯定不行。
“想想辦法把他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有啥?”
“不開了吧?”二石感覺不好,人剛走,就像是分財產似的。
“放心,我爸曾跟我講過,要是他有三長兩短的就把這箱子打開,我當時還把他罵了一頓,哪知他……”眉月說著就又哭了起來,并再次哽咽在那。
能有這準備,看來尤展林也是積恨心頭已久,時刻準備著最壞的打算。二石心頭也是一陣難過,早知尤叔有這準備,那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扛著槍單獨走。
“我雖也不想開,可這也算是我爸的遺愿,說不定里面還有他要交代的事情要辦。”眉月唏噓道。
“那肯定有鑰匙,要不找找。”二石說著并四周張望起來。
眉月點頭,接著并拉著二石一起去尤展林的房間尋找。
很快還真就找到了這鑰匙,眉月拿著鑰匙并打開了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