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像是有好幾層,最上面是一封信。
眉月迫不及待地打開信,接著潸然淚下,尤展林一直意識到危機存在,所以就幫眉月做了很多人生的規劃,并把存款幫眉月做了細分,日常開銷、學費、生活費,結婚的份子、生娃的錢等等都有規劃,看樣子錢數目還挺多。
而且對這房子拆遷也做了規劃,說按政府的賠償,至少可以分三套房子,一套給母親住,一套結婚,一套給孩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眉月是倚在二石肩上哭得稀巴爛。
夜晚孤鳥鳴啼,野貓娃叫,讓周圍顯得更加空寂和幽懼,感覺處在深不見底的漩渦口,努力掙扎那還有逃離的可能,可不努力,那絕對被吸入淵低。
眉月房間的燈一直沒有關,二石知道她應該是怕黑,但他必須要鍛煉她,要讓她接受事實的殘酷,必須勇敢的面對,才能正視未來,過好當下。
他曾就在這樣的痛苦中多次迷失過自己,不敢去面對現實,腦海里也沒有什么未來,而是自暴自棄地活在恐懼的陰影里,越活越窄,最后更是用死亡的風險去突破了自己的束縛。
這還要感謝張順陵爺爺孜孜不倦的教誨和柳嬸嬸的幫助,否則二石要么二貨一生要么活不到今日。
她不想眉月經受自己的苦,他想保護她,帶著她走出陰影。
他翻來覆去,也是遲遲無法入眠,變化太快,他除了帶眉月走出陰影外,自己還需要去不斷適應新的環境。
剛到城市,身上的重擔就像有了家,有了老婆一樣。
可扣心自問,真的忍心讓眉月嫁給自己這個窮光蛋嗎?
以她這樣的條件,嫁到任何一個好的人家,人家都是拍手歡迎,憑什么要讓她嫁給一無所有的我?
所以,雖眉月前面說了那番話,但二石不想去占,更不會去用,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實現自己的愿望。
不知多久,眉月突然大叫了一聲。
迷糊中的二石趕緊開門沖進了眉月的房間。
只見她正坐著身子,在那抱著膝痛哭,而額頭全是汗。
她見二石過來,頓時傷心地撲在二石的懷里,抽泣道:“我剛做噩夢了,怎么辦,我好怕,我還不能適應,我該怎么辦?”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有我在,啥都不用怕。”二石安慰道。
或許是這些天太累,太操勞了,眉月竟然倚在二石的肩上一會就睡著了,亦或許是在醫院,眉月常借助二石的肩背依靠,已經習慣了?
二石見眉月睡著,并又托著她的身子讓她慢慢平睡在床上。
可剛躺下,眉月卻又抽搐驚了一番,二石不敢離開,像是哄著孩子一樣陪在眉月的身邊。
看著眼前的眉月,二石甚是心疼,這才多久,她就瘦了一圈,天天不吃不喝都不會瘦這么快,真就像是老天用刀割了她的肉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可這種割肉的痛哪是說能承受就能承受的?
他坐在床邊,未敢離開,他想讓她好好休息一晚,讓她回回神。
時間滴答地走著,二石慢慢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