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肅的盛悠文,莊荀抱拳一禮說“是小生冒昧了,垂恩兄莫怪,小生給你道歉。實不相瞞,小生對你也莫名有種親切感,這個朋友自是要交的。只是作為通曉閣的少東家你對我這般直言不諱讓我有些不理解。”又勾上莊荀肩膀,盛悠文道“一直感覺你是個妙人兒,今日怎與那些讀書人一般迂腐呢。通曉閣為皇家辦事,而我只為通曉閣辦事,再者說通曉閣是通曉閣,我是我。”莊荀撥去肩上的手說“小生初到風陵渡,還沒果腹,咱倆尋個酒家坐下邊吃邊聊如何?”盛悠文邁步前行豪爽道“老子也餓了,前面有家館子不錯,我做東咱好好喝幾杯。”
將‘云叢’交給店小二莊荀便與盛悠文來到堂中坐下,盛悠文點了幾個菜就吩咐店小二拿酒去。為莊荀斟滿一杯茶盛悠文說“沐延離開小魚洲這是要去哪?”莊荀接過茶杯道“就隨便走走,看看這山這水,沒有具體要去的地方。垂恩來荊州可是為了賭錢?”一口飲盡茶水盛悠文道“賭坊何地都有,怎會因此專程來這風陵渡,我是來這里找‘諦聽’麻煩的。”放下茶杯莊荀好奇問說“你來此地找‘諦聽’麻煩?”盛悠文點點頭道“是啊,說起來這事兒和你還沾點邊兒,前陣子‘諦聽’那群狗東西聯合兵部、戶部又在圣前黑了盛聲笙一大筆銀子,盛聲笙能忍氣吞聲,可老子不行。這不是洪裴要去你們漁州當刺史么,我知道張家定會有動作,而且我猜測張家會在荊州境內動手,我就來撞撞運氣,倘若能遇見我就害他洪裴一把!”
莊荀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追問說“這與我哪里沾邊了?再說若張家沒有行動的話你豈不白跑一趟,為何不直接去尋那洪裴?”有些失落的看著莊荀盛悠文道“你小子心思太重了,我對你知無不言你反倒閃爍其詞。看來咱倆不是一類人啊。不怕你笑話,不是老子不想直接去找那洪裴麻煩,只是我自己打不過他啊。”莊荀收起懶散的做派說“垂恩兄勿怪,有些事關系到我身邊的朋友,我不得不謹慎些,畢竟我們只是初次相識。不過小弟真的對你有種親切感,也愿意真心交你這個朋友。”
打開酒為莊荀倒滿后盛悠文說“我這性子也確實挺難一上來就讓人接受,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方才說的話沒一個字騙你。”莊荀岔開話題不再繼續洪裴之事,他問向盛悠文道“小魚洲初次見你時,你那竊取氣運之術甚是奇特,小生從未在書中見過。”盛悠文一笑說“此術名為‘換日之法’,是盛聲笙與一個避世的修行門派交易所得。這門派叫‘偷天門’,如今已經徹底沒落了,門派最后一人拿此術與盛聲笙換了些財物和延壽之物后便入世去了。”
見莊荀面露不解之色盛悠文道“那是盛聲笙剛創立通曉閣不久,有日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上門求見,說是有重寶相贈。這老者介紹說自己是偷天門最后的門人,他想用門中秘術換些延壽之物。盛聲笙接過‘換日之法’便研讀起來,此術看上去稀奇巧妙,里面介紹的術與法皆是玄之又玄,修煉的方式更是聞所未聞。盛聲笙一時辨不得真假就讓這老者先在通曉閣住下,他一邊自己試著研習這‘換日之法’一邊讓人打聽這老者口中的偷天門。”
端起酒飲下盛悠文繼續說“用了半年時間才在一本古書中發現這偷天門的信息,這是一個創立千余年的避世門派,門人甚少也從不入世,書中只說此門派有自己獨特的修行之法。盛聲笙修煉此法卻不得寸進,這么說不是很貼切,用盛聲笙的原話就是‘這換日之法壓根兒沒法修煉啊!’不過既然這偷天門是真,那這‘換日之法’也不該是假的。盛聲笙向老者問其緣由,老者無奈說他們偷天門除了開山祖師外歷代所有門人都無法以此修行,所以偷天門才會這么寂寂無名。老者說他自己是門派唯一的傳人了,他研究了這‘換日之法’一輩子,到了古稀之年他才意識到可能偷天門的開山祖師創造了一種只能他自己能修行的術法,祖師爺誤了后世門派子孫千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