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畫橋,風簾翠幕,靜賞姑蘇繁華。一路無話,付晚晴默默跟在莊荀身側,面對街上人的主動問好女子一律不予回應。又轉過一個街角,前面便是那姑蘇碼頭,看向一側賣小物件的商鋪女子駐足開口說“晚晴看這面人兒好生精致,公子可否買一個送我?”莊荀目視碼頭依舊前行道“都是一門之主了還要這些小孩兒的玩意作甚。”付晚晴沒有再跟上去,看著莊荀越走越遠的背影她大聲道“晚晴就送到這里吧,碼頭那插著‘付’字旗的大船便是送公子的,日后公子多保重。”走出不遠的莊荀聞言回身沖付晚晴一笑道“付姑娘珍重。”望著莊荀登船,付晚晴走向岸邊,琉璃千頃碧波去,遐庭一帆初霽歸?視線中那船由大到小,由小到無,凝視粼粼江面付晚晴低語說“就這般說走就走了啊。”
荊州,瀾澈江北岸的膏腴之地,與漁州一般的土地肥沃,古人詩贊曰‘自有碧江無限好,荊州佳境不須山。’踏上風陵渡碼頭,莊荀回頭與送他來的船家道聲‘辛苦’后牽馬而去。正值晌午,街上人來人往甚是熱鬧,莊荀四顧想尋家酒樓果腹。轉過街角聽到前方屋舍內的喧嘩,走近發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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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賭坊,莊荀不喜這些便欲繼續前行。隨意往賭坊內瞟了眼,只見一青年正向外走出,青年白袍玉帶掛一塊貔貅玉佩,朱唇劍眉鼻梁挺拔,本一副英俊的模樣卻因那莫名上挑的嘴角顯得一臉邪氣。莊荀與這一臉邪氣的青年目光交匯,倆人眉頭皆是一皺齊聲道“是你!”
轉過身堵在賭坊門口,莊荀盯著那邪氣青年道“吆喝,挺巧啊仁兄,又跑荊州來竊財運了?”見莊荀堵門,那人也不慌不惱,咧嘴一笑說“不巧不巧,我是特意在此地等沐延你吶。”聞言莊荀一滯,打量這邪氣青年半天方說“臉不紅、心不跳,仁兄這謊話真是張嘴就來啊,不過還是好奇你怎知我是莊荀?”邪氣青年走出賭坊來到莊荀身旁,伸手勾著莊荀肩在耳邊低聲道“幾年前就認識你了,我家老頭子盛聲笙。”
任由那人摟著自己肩,莊荀問說“這么說通曉閣你家的?仁兄敢情是地主家傻兒子啊,幸會幸會。難不成你還真是在此特意等我?”聽到莊荀挖苦邪氣青年一點不生氣,摟著莊荀就往前走,邊走邊道“查閱往年情報時就覺著你是個妙人兒,我很中意你啊,上次小魚洲賭場一見莫不是我有事在身那時就該與你結識了。老子盛悠文,字垂恩,地主家傻兒子不怎么貼切,應說我是家大業大有的是爸爸。這次相遇倒不是我特意等你,不過既然再次碰見了我確實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沐延意下如何?”莊荀含笑道“垂恩兄的娘親定傾國傾城吧?”盛悠文不解問說“沐延這是何意?”莊荀回道“你自己說‘家大業大,有的是爸爸’,小生想來家大業大是垂恩兄的爸爸們辛苦打拼而來,而垂恩兄的爸爸們定是你娘親的美貌吸引而來吧?”松開勾在莊荀肩上的手,盛悠文臉上有了一絲不悅,側過身他正視莊荀道“沐延這話有點過了,我自幼被通曉閣收養,盛聲笙與閣中的那些老家伙們都算我養父。沐延若覺著我們彼此立場不同不想交我這個朋友直言便是,無需一再言語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