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的小心臟“咯噔”了一下,有種異常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句情詩便自慕容淵嘴里傳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子衿,你寫給本皇子的每字每句,本皇子都銘記不忘。君早已知,子衿可還知?”
那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仿佛秦子衿就是一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負心女子!
弄的秦子衿真想借一把雷神之錘把慕容淵捶死!
這tm現在又是在發的哪門子癲!!!
他倆不熟,非常不熟,求求別來禍害了好不好!
你的原文女主過不久就會出現了,求放過!
為避免身側這尊煞神再如上回在叢林里那般,將她一個人落下;
或者為避免這尊煞神一個沖動就與對面那狡詐的腹黑男大打出手,將醉仙居給拆了。
秦子衿異常果斷地對慕容淵搖頭:
“六皇子,我過去不知,現在不知,未來更不想知!昨日之日不可追,望六皇子自重!”
最后那句“自重”,秦子衿近乎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來。
那可是從前慕容淵拒絕原主秦子衿的時候,說得最多的話。
這會兒秦子衿竟能對慕容淵說出來,頗有這出了口憋屈氣的感覺。
說完,她這會兒卻怕慕容淵發飆,立馬拉著蕭景落頭也不回地迅速出了標間,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醉仙居。
頗有種比翼私奔那味兒!
還醉著的蘇長卿,被二人忽略了個徹底。
直到跑回鎮北將軍府,秦子衿才暗惱地一拍腦袋:
“糟了!蘇大夫還在醉仙居,我們要不要回去接他?”
“是回去接人?還是不舍要回去看人呢?”
蕭景落有些陰陽怪氣,借著秦子衿要收回手的動作,將她鎖在了圍墻之下,幽冥之瞳一順不順將她盯著,重復著方才慕容淵在醉仙居說過的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這些,都是你寫給他?”
每念一句,蕭景落的聲音就沉一分,秦子衿的心就跟著顫一分。
最后那個問句,分明就是認定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雖然……這確實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可那是原主那個二貨做的事情,跟她當真沒有半點兒關系。
奈何這話說出去,根本沒半個人信。
是以,秦子衿只得硬著頭皮應了:
“是的!但那都是年少無知寫的,我見京中女子都將他視作最理想的未來夫君,爭相想博得青睞,遍也跟著起了哄,根本不明何為真正心悅喜歡,那都做不得數的!
“哦?”
蕭景落周身如源自幽冥的森冷煞氣,卻依舊沒有減輕分毫:
“那你倒是說說,何為真心心悅喜歡?你如今未來最理想的夫君,又是何人?”
“這……”秦子衿是真為難了,笑出幾分討好,“將軍說笑了,你我既已有婚約在身,我未來的夫君自然是將軍。”
“那心悅喜歡呢?”蕭景落窮追不舍。
秦子衿無奈哀嘆,做不到欺騙感情這檔子事情,只得道:“我與將軍相處時日尚短,此時言心悅,想必將軍也不會信。我們……來日方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