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落的一聲冷哼,秦子衿抖三抖。
好在他周身的煞氣稍稍散了些,沒有完全散去,是因為他還憋屈著呢!
在慕容淵那兒,素不相識都能大著膽子,滿街追著送情詩。
到他這兒就成了“相處時日尚短了”?
不過也間接證明,她沒有因為威懾而欺騙自己,這讓蕭景落稍稍舒坦了些。
來日方長是吧?
蕭景落微瞇了眼:“你究竟給他寫過多少情詩?”
“這……我記不清了。”秦子衿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原文提及原主秦子衿追求慕容淵,堪比京中貴女之最。
自原主十三歲對慕容淵那驚鴻一瞥,到十五歲及芨之年,原主三天兩頭就差人或者親自去給慕容淵送情書,后者簡直煩不勝煩。
感覺道手腕被握住的力道在不斷縮緊,秦子衿弱弱喚了聲“疼”。
弄得蕭景落心間微顫,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還不著痕跡地施展內功減緩其痛楚。
可面上,卻依舊冷若冰霜,言辭雖生冷,語意卻霸道別扭又惑人:
“從今日起,你每日給本將寫一封情詩,不能寫從前寫過的。且今生今世只能給本將寫情詩!”
秦子衿傻掉了,呆楞的模樣讓蕭景落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高冷又傲嬌:
“怎么?不愿意?”
“……沒!”
秦子衿嘴上雖然說過沒有,內心卻在崩潰。
哪兒有人逼著讓人追著寫情詩的?!
還是必須寫的那種。
這蕭景落的行事風格,咋和那黑蓮花系統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
都那般的——霸蠻!
得到秦子衿的回答,蕭景落總算勉強滿意了,才終于放秦子衿先回南面別院午休。
面臨那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可累了一上午的秦子衿,依舊倒頭就睡。
醒來時,采購制作月餅的材料已經全部送至她的院子。
想著要給那么多將士做月餅,秦子衿毫不客氣地動用了六芒星令牌,召集了十來個蕭景落的屬下幫忙。
還在她的院子里直接搭建了臨時廚房。
吐了整整一個中午的蕭勛路過,就瞅見他的一幫兄弟集結在校園中忙前忙后,蒸糯米的、洗蓮子的、削水果的、磨花生瓜子的、打鴨蛋的……集體化身為伙頭軍!
看得蕭勛又是一陣反胃。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都不用做事了,杵這兒干什么呢!”
一個正在洗蓮子的士兵跑了過來,站得筆直回話:
“回蕭勛副將,我們是奉古今的命令,在協助他做月餅!”
“古今?!”
蕭勛登時拔高了音量。
新仇舊恨加一起,再想想那被算計的“心肺復蘇”之術,蕭勛覺著“古今”絕對是他在蕭家軍里最討厭的一個人,沖著他們十幾人大吼,“他一新兵蛋子,讓你們干啥你們就干啥,這給小爺慫得喲!”
“喲!原來是蕭勛副將呀!”秦子衿從臨時廚房里頭出來,挽著袖子笑道,“正愁人手不夠,要不副將你也搭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