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子衿擺明了不讓她蒙混過去,故作疑惑:“哦?那我怎從記事起,便從未見趙姨娘去對母親晨昏定省呢?難不成是我記錯了?那不如多喚些下人們來問問,莫要說是我故意冤枉姨娘呢!”
這要是真讓秦相傳喚下人來盤問,即便大家平日里害怕趙姨娘,但一家之主是秦相,總有平日里看不慣趙姨娘作風的存在。
趙姨娘擔心其他暗中瞞著秦相做的事情被牽扯出來,當即便準備聲淚俱下地認錯。
怎料情緒都醞釀好了,秦相卻面無表情地對她直接下達了命令,竟是讓她回自己院落抄寫《女德》思過。
而對秦子菱,則是說剛從宮中受訓出來,待在自己院子多休養生息,看書習德。
變相地,是讓這母女二人禁足思過的意思!
以往這等事情,絕無僅有!
即便當初秦子菱“不小心”將相府唯一的嫡子秦風絆倒下水那次,也不曾有過!
可見今日之事和秦子衿的那番話,給秦相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若說之前秦子菱被帶進皇宮審訊,是引發秦相對后宅管教的導火線;
趙姨娘近期和今日在門外失體的種種表現,則讓秦相怒火有了燎原之勢;
秦子衿方才的言語,責構成了秦相下定決心整頓后宅的那根“稻草”。
讓秦相明白,后宅不寧,整個家宅都無法安寧。
他是該找身為主母的張氏好好交談一番了。
至于一直被偏寵的趙姨娘母女,冷一段時間再說。
趙姨娘完全不相信竟會被秦相禁足,還想委屈辯解,卻被秦子菱拉住袖子暗示搖頭。
繼而,秦子菱便規規矩矩向秦相承認錯誤,帶著還心有不甘的趙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
望著秦子菱遠去的背影,秦子衿陷入了沉思。
她記得原文描述,秦子菱是那種“心比天高”的類型,善于偽裝扮柔弱,實則毒辣陰狠。
但在對向來看不起的秦子衿,秦子菱隱忍向來不強。
正常來看,秦子菱至少還要在秦相面前再顧影自憐一番才對。
這般反常,倒是引起了秦子衿的額外注意。
不過,沒了那對礙眼的母女,秦子衿處理起來自己院子里的人,可就輕松多了。
秦相還是不太贊同秦子衿一個下人也不用,秦子衿也沒想都將他們趕走,便狀似為難地將谷雨和寒露兩個丫鬟留下了。
原文中,秦子衿院子里頭,就這倆丫鬟不僅身家清白,對原主也是真的有感情基礎。
果不其然,兩個丫鬟見被留下,感激涕零。
若不是估計主仆有別,估摸著都想上前去抱秦子衿了。
送走了父親秦相,又打發走了院子里除了谷雨和寒露外的所有仆人,熙熙攘攘的院子頓時清凈了不少。
倒是上官宿月這尊大神,秦子衿不知該如何安放。
谷雨和寒露因上官宿月方才離經叛道的言論,外加見她一身鎮北軍的戎裝,越發不敢靠近她。
秦子衿只能硬著頭皮,準備過去問上官宿月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