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從國都趕回去的屬下的報告,幾位武關將領臉色黑紅,腮幫子動了動,顯然怒火沖天。
“走,提兵殺向國都,逼那陛下給將軍一個交代,這次要殺光那群廢物……”一個本來脾氣就暴躁的絡腮胡大漢,大手把案幾拍得震響。
另一個年紀較大,四十歲左右的將領瞪他一眼,喝道:“住嘴!那樣是在造反!沒聽到說嗎,將軍只是失去蹤跡,但并沒有被抓住,那一帶到處有人在搜尋。我們要沉住氣,別給朝中那些人抓到把柄。”
一個臉白如冠玉的將領請教道:“那王將軍有什么高見?”
“派一隊人過去給我緝殺那群伏擊的人,注意要有活口。”王將說道,“同時要上書陛下,要求他讓將軍回來。如果沒有,我們就制造些軍心渙散,逃兵大量出現的情況,到時……”
幾人密謀一陣,臉色漸漸放松了些。
“報——轅門外有一個自稱將軍信使的人請求入見。”報信兵急急趕來。
“快請進來!”
……
玉笥山,山腰宅院里,一處演武場上,葉白年持槍佇立,風卷動他的衣角,他的身形還是一動不動。
某一刻,葉白年動了,就那么突然,他雙手持槍一揮一刺,轉身輪動長槍,然后連續的挑殺。雖然沒有人,但他的槍是如此有力量,有速度,仿佛周圍盡皆敵人,但是卻抵不過他的一桿長槍,靠近他的身體都不能。
遠處一座閣樓上,一扇小窗架著,可以一覽演武場。
玉笥山山主正在喝茶,還有觀看葉白年練槍。
“此人力量龐大,長槍刺破空氣又不失靈巧和敏捷,長槍竟然刺出了箭羽破空的聲響,不知誰能與他戰上幾個回合。”
聽到山主的感概,身旁伺候著的一個老伯不由一愣,山主夸人了,也是難得。
演武場上,葉白年連著練了半個時辰的槍法,幾個木樁不堪一擊,都被長槍毀壞了。
演武場邊上,一個女子靜靜觀看,靜靜等候,不發一言。
葉白年提槍走來,一把攬住雪琳的柳腰,臉就貼了上去,磨蹭磨蹭,惹得雪琳又氣又笑:
“你別亂來,這里人可不少……哎呀,你臉上有汗!別蹭我……”
葉白年得意一笑,放開了雪琳。
“跟你說件事,我暫時要離開了,等我處理完那些瑣事,就回來。”
“嗯。”雪琳乖巧地點點頭。
武關南行兩百里左右,這里的路邊一處涼棚內,幾個客人正在飲茶互相侃聊。
突然外面一陣急急的馬蹄子聲音傳了過來。眾人往外看去,只見幾個衣衫略有破爛的人騎馬而來,停在茶棚外不遠處。
幾人身上臉上都有血跡,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惡戰。
“葉白年,你不要欺人太甚,追殺我等是何意?”為首的青年持劍大喝。
葉白年微微一笑,說道:
“是否欺人,下去好好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