広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李奇已經往前奔去,他只能催促著胯下雄鹿追了過去。
奔跑好一會兒,只見這里的地勢非常開闊,中間是一望無際的湖面,湖邊是青青草地,還長著一些大柳樹,其中還包括時間樹,對此李奇倒是不感到驚訝,沒有這么大的湖,也不可能養五個部落啊。
“嗚嗚嗚!”
“你們給我讓開,我也要吃了他們。”
剛剛來到這里,就聽得哭聲、罵聲。
李奇尋聲望去,只見幾個老人和一些中年男人都縮在一塊大石頭下面,瑟瑟發抖,他們畢竟年紀大了,因此沒有去追。而野湖部的勇士激動的揮舞著大棒,可惜赤他們騎著鹿獸擋在他們面前。
李奇問道:“怎么回事?”
広道:“我剛才就想跟你說了,野湖部的首領以及好些人都被他們給吃了。”
“你說什么?”
李奇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道:“吃...吃呢?”
広點點頭,突然喉結滾動了下,好像要吐似得。
這黑石谷的人都如嬰兒一般,哪里知道外面的殘酷性,在外面,人吃人是很正常的,他們只會留下年輕人勞動致死,至于沒有太多勞動力的人都給吃了,沒有跑走的人,多半都是一些老人,當然是吃了。
雖說這年頭的感情很淡,但是如今情況不同,他們如今是階下囚,野湖部的人當然也要吃回去!
“這----!”
李奇也一直在黑石谷,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又看了那些老人,道:“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
広道:“好像是他們部落的智者。”
可不能讓他們死。李奇騎著鹿獸走了過去,喝道:“都給我住手,聽到沒有?”
野湖部的人一見李奇來了,倒也不敢叫囂,如今李奇在他們心中已經是神一般的人物。
李奇先是向赤道:“將他們這些人帶去那邊。”
等到他們走后,李奇才向野湖部的人道:“你們放心,等我將這事調查清楚,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忽聽到有人喊道:“李奇,李奇,你快些過來,救救小白。”
李奇偏頭一看,只見雞娼抱著一人焦急的喊著,正是小白。
他立刻催促的雄鹿跑了過去,從鹿獸背上下來,低頭一看,只見小白躺在雞娼懷里,是遍體鱗傷,但似乎有那么一點意識,雙目睜開一條縫,干燥的翻起白皮的嘴唇微微張合著。
“你先別著急,我看看!”
李奇蹲下來,先是聽了聽小白的心跳聲,又把了一會兒脈,輕輕松的一口氣,道:“他應該還有救。”
雞娼欣喜道:“是真的么?”
“你別說話,就這么抱好他。”
李奇又向身邊的広道:“去拿些水來。”
說著,他先是從懷里拿出兩顆濃縮膠囊來,等到広將水弄來后,就喂小白吃下,然后又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個藥品來,倒出一粒來,再喂小白吃下,又問道:“你們以前睡哪里?”
雞娼回身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地穴,道:“睡那里面。”
李奇點點頭道:“先將小白背到洞里面,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他這顆藥可真是救命藥,一般人的話,他就不會給了,但是他心里對小白是有那么一點點愧疚的,而且小白可能是一個商人,小白的智慧,對于李奇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雞娼趕緊跟一個同伴背著小白去到那地穴里面。
李奇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朝著広道:“你說得那樹干呢?”
広立刻指向那棵時間樹下道:“就在那里。”
“走!”
李奇急忙走了過去,只見大樹下放著一個銀白色的圓柱體。
広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們本來是要找師已的,但是那些人都說沒有看到師已,后來他們又告訴我們,師已經常待在那個地穴里面。”說著,他指著湖邊上一個李奇還得躬身進入的小洞口,繼續說道:“于是我們進去看了看,原來那個洞里面好深,我們還走了好一會兒,才到底,可是里面什么都沒有,就只有這根樹干。”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那根樹干前。
“這...這真是一棵樹。”
李奇皺了皺眉,眼中透著失望之色,因為上面都還有裂開的樹皮,除去有金屬光澤之外,從頭到尾就是一根樹干。他伸手一抹,一絲清涼又讓他面色一驚,這樹怎么...怎么摸著都像似金屬呀。他又伸手拍了拍,雙目一睜,“空...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