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該以他們的歷史目光,去挑釁他的戰略布局。
太有才干的人,總是不安分……
……
自養心殿出來后,內閣諸臣回到了養心殿。
氣氛,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壞。
林清河嘆道:“殿下之志,猶如九天皓月,又如煌煌大日,實非吾等所能及也。”
柴梁看他一眼后,同趙青山道:“元輔,務必保重身體!務必保重身體!遇事能規勸殿下者,唯元輔也。仆今日便要去坐鎮安南、暹羅。以三年時間,安定二省。唯一所慮者,便是太傅的身子骨……”
以趙青山如今不衰的圣眷,總還能對賈琮有一定的影響。
若他有個閃失,內閣與天家,便只有君臣之義了……
而既然先前在御前開了口,趙青山三年致仕,柴梁去安南坐鎮,那君前無戲言,他們說到就要做到。
這便是氣氛不大好的緣故……
很顯然,這就是太子對內閣想要擴大權力訴求的凌厲反擊。
這一巴掌下來,內閣想要的一根毛也沒落實,倒是一下將他們的政治生命砍掉了大半。
痛入骨髓。
好在,賈琮總還念舊,也或許是不欲在此時再掀起朝堂波瀾,才沒將他們一下打落塵埃。
以相權觸碰君權,著實為大忌啊……
賈琮愿意自縛君權,那是他足夠賢明。
但不代表他愿意被相權逼著去退步。
這是兩回事……
或許在臣子之位來看,圣賢到賈琮這一步,當理解他們的初衷。
然而他們卻忘了,君王,到底是君王。
伴君如伴虎。
趙青山看著柴梁,一字一句叮囑道:“文孝,去安南后,一定要好生做事,才好早日回京。”
柴梁苦笑一聲,再不多言,與趙青山并林清河等人躬身一揖后,大步出外。
……
“主子爺,柴少傅出京了。”
咸安宮中,賈琮正在探視完武王,得到東宮總管太監王春的回報。
他頓了下,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柴梁和趙青山不同,此人心性隱忍堅韌,頗有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