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賊作父是這么用的?“
袁道士面色一青,嘴角抽搐,一口氣梗在心頭差點沒喘過來,活了好幾百年,難得遇到個奇葩。
袁道士伸手,突然出現一柄藏青色長劍,劍鞘呈現出藏青色,古樸中透著沉淀過的歲月。
陸鈞嘴角一抽,第一反應是這袁道士有兩把刷子,第二反應是該不會抽我吧,畢竟過去的幾個月可罵了他不少。
袁道士沉聲道:“小子,老夫看的姑娘比你吃的鹽都多,你不過走過了人生十分之一的旅程,又有什么只想茍且求活的資格。”
看的姑娘和吃的鹽明顯無法類比,陸鈞心想你看的姑娘論斤稱的話,可能確實比我吃的鹽多。
只是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里轉轉圈。
袁道士單手持劍,四指緊握劍鞘鞘口,拇指輕推劍格。
劍鞘與劍格分離,露出一指寬的一截劍身,這一指寬的劍錚錚而鳴,盡管被邋遢的袁道士握在手中,但依然具有可怕的殺氣,劍身晶瑩,有著痕印斑駁,也有著無數細微的劃痕。
寒意襲來,從劍鞘與劍身脫離的部分,一道白光一閃而沒,如霜如霧,震懾人心,陸鈞只感覺寒意撲面而來,劍氣凜冽,仿佛空氣都在震動。
陸鈞瞪大了眼睛,盡管猜測袁道士是個游戲人間的大高手,但在那一瞬間,袁道士的模樣、道觀的柱子明顯扭曲了一瞬,這表明這可能是這個世界極致的力量。
盡管可怕的劍氣掃過,陸鈞愣神,這道觀大殿還是大殿,頭發也沒有被剃光,那一瞬間寂靜無聲又有撕裂天地般的的劍氣仿佛只是一種錯覺,像是從未出現過。
莫名的心悸感傳來,四周靜謐無聲,雪花墜落的聲音在修行之后已經無比明顯,但現在他竟然聽不到一絲一毫。
陸鈞走出道觀,只見白光漫天,白色光華將整座道觀籠罩,朝遠處看去,不僅是道觀,整座山峰、四周綿延的大山全部被劍氣籠罩,像是銀白色的水流覆蓋了天地間的每一處。
此時劍氣籠罩的地方無一片雪花飄落,無數人走出房門或抬頭觀望,不知為何大雪突然停下。
陸鈞曾感慨于“劍氣彌天、使方圓百里雨倒流“的劍客風采,親眼見證這種能夠改變天地、改變自然的力量依然讓人震撼。
在他的正前方,是綿延了不知多少里的大山,其中數人合抱粗的樹木不知幾何,此時這些大樹全部攔腰折斷,像是一張大手硬生生抹平了這一切。
袁道士背負雙手,踱步而出,此時他那柄古樸又驚人的劍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僅僅是天罡劍本身的鋒芒而已,并未真正催動它的力量,更何況還有’道’、’術
’和’勢‘的運用,那才是真正無法形容的偉力。“袁道士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