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真氣被束縛,兩根長釘如同天塹,阻擋在真氣流通的道路上。
“好像和老許一樣,確實是十二歲之前就開始練氣的家伙。”
說出這句話后,一群人竟然集體靜默,不再出聲。
陸鈞被控制著,他沉默地看著這群人一間營房接一間營房地搜索,最后提出來幾個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
估計都是沒有去過夜生活的人。
他悲哀地想著,果然沒有夜生活的宅男會遭受社會的毒打,不論是封建社會還是資本主義,這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幾個人被粗暴地帶走,陸鈞腹部疼痛,挨了重重的兩擊,其他人也差不多。
額頭的冷汗滴落,但頭發被抓著,很粗暴,手被特制的金屬器具束縛著,難以動彈。
兩輩子加起來沒有帶過銀手鐲的陸鈞這個時候才覺得能說出:“進某某所就像回家一樣,大年三十晚上都不回去……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在里面。”這種話需要很大的勇氣。
其他幾人竟然忍著疼痛掙扎,口里嚷嚷著自己是某某家的,只是不再說話的蠻族士卒又給了他們狠狠幾下,痛到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后自然說不出話來。
陸鈞沒有掙扎,他只是急促地深呼吸,以迅速適應腹部地疼痛。
這種荒誕、荒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似乎還無法反抗。
讓人感覺到屈辱,但無可奈何不得不認命似乎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人們總是在腦海里幻想著有人反抗,然后帶動著自己一起翻身,推翻不公。
好在唐人骨子里的執拗起了作用,有個少年掙扎著抬起頭,扭動著身體,然后被一拳打在脖頸處。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一根繩索穿了四個人,因為有一個人昏迷,剩下幾個人近乎被蠻族士卒們拖著走。
像是過年的時候被鉤子從上顎穿進、面部皮膚被刺穿后不得不服從的豬,被一路拖行。
四周靜悄悄的,似乎這一切都沒有被注意到。
只有黑暗中繼續著蹂躪、繼續著侮辱,繼續著沉默的押送。
只是人終究不是待宰的年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