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笑了笑,“我早就說了啊,我已經是書科童生了。”
趙春秋拿頭往缸上撞去。
“你干嘛?”
“春秋,你瘋了?”
趙春秋很鄭重地說道:“看來只有撞破頭,才能讓我變得更強!”
蘇云嘆氣道:“春秋啊。”
“云哥,你說怎么撞?是不是也得向你一樣的那個位置?”
“我覺得你要變強,只有跟咸菜換個位置才行。”蘇云說道。
“什么意思?”
“你比較適合當咸魚,笨死你算了。”
趙春秋:“……”
“哪位是蘇云?”
聽到墻外有人喊,蘇云便穿過籬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見到來的是兩個青衣紅袖的差吏,便說道:“我就是。”
“知縣大人今日在府上設宴,請你和尊師一道前往。”
“好,有勞差吏大哥了,不知道知縣大人設宴款待所謂何事?”聽到是府上設宴,不是上公堂,蘇云也不拒絕,反正沒什么壞事,不去顯得不給堂堂縣尊面子了,便爽快答應了。不過飯可以隨意吃,但由頭總得問清楚。
站在邊上擦手的姚嫻欣喜道:“是不是考上童生了?”
差吏搖搖頭,說道:“縣考還未放榜,至于何事我等也不知道,屆時還請你和尊師一道前往。”
“明白,明白。”
姚嫻端來水,準備讓兩位差吏喝口水再走,不過人家并不領情,直接跨門而出,看來是看不上這口白開水。
“縣尊大人請你吃宴席,看來云兒你真的要考上童生了!”姚嫻喜滋滋地說道。
“姚嬸,書科不同。書科童生非縣尊大人欽點,要等到潁州天院放榜才是真考中了。”
趙春秋說道:“那云哥還一直誆我說已經是童生了,感情唬我呢。”
“你不懂。”蘇云說道。他自從考房墨韻灌體,不僅身體產生了變化,就連書法造詣都精進了不少,不然如何能夠寫出黃階墨寶來。
“云哥吃席能不能帶上我?”
姚嫻阻止道:“人家縣尊大人請你了么?你就敢去吃,借你個膽子,你敢跟著去?”
“敢。”
姚嫻拎了拎趙春秋的耳朵,“我看你真是豬油蒙心了!”
“哈哈,若是有好吃的,我帶點回來給你便是。姚嬸,那我先去書院請劉教習去了。”
“去吧去吧。”姚嬸眼里含笑地看著蘇云離去,隨后低下頭,嚴肅道:“你,去河邊撿石頭去。”
“啊?不是,云哥的墨寶腌咸菜挺好的,干嘛還要去撿石頭?”
姚嫻“去不去?去撿來,晚上娘給你做豬肺湯。”
趙春秋連連稱好,瘋跑出去撿石頭了。
“慢著點!”
姚嫻看著吃貨兒子,只得連連嘆氣,轉過身,托起蘇云的那方毛邊紙,吃力地將其晾曬在邊上,“這么寶貴的東西,腌咸菜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