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沒想到的是,城南書鋪中居然會出現一個巫士的書傀,目前他也很難確定這個書傀到底是不是沖自己來的,還是恰好碰上,反正這個隱藏在昆縣之中的巫士,絕對是個巨大的威脅!
他并不是和宋子文一樣怕惹事,只不過如何制伏書傀以及抹去的銘文,這些蘇云不能夠透露出來,所以這件事他并不想和劉承以及突然冒出來的夏侯策有過多的交流。
回到家中時,姚嫻已經做好了飯,等候著蘇云的到來。趙春秋眼睛都餓綠了,狼吞虎咽地光顧著吃,也不管蘇云這一臉的蒼白。
“云兒,你這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姚嫻有些擔心地問道。
蘇云這還是回到自己家中洗了把熱水臉,換了套衣裳,還是被姚嫻看出了端倪,便笑道:“沒什么要緊,可能是著涼了吧,不要緊。”
趙春秋拿起一個雞爪子啃著,“云哥,趕緊吃。這玩意兒以前過年才吃得到,現在我娘可大方了呢。”
姚嫻白了眼趙春秋,“看看你這吃相。蘇云考中了童生,我聽別人說,還是個很厲害的童生,都還沒好好慶祝,這才做了頓像樣的,你是沾了你云哥的福氣。”
蘇云笑了笑,說道:“我吃飽了,姚嬸,春秋,你們慢慢吃。”
“這才吃了多少,再吃個雞爪吧?”
蘇云走出門,“不了。我先回去了。”
趙春秋夾起碟中的雞爪子,“云哥不吃我吃。”
姚嫻瞪了眼趙春秋,“一道盤都讓你吃了,真的是……”
“好吃好吃……”
……
……
蘇云回到自己家中,白日的那場遇襲,對他的消耗很大,尤其是最后催動黑色石碑的那一剎,雖然是將老掌柜的致命一擊抵擋了,可隨之帶來的巨大消耗,也險些抽干蘇云體內為數不多的墨韻。
“這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的底牌啊……”蘇云閉目凝神,觀望著這塊神秘的黑色石碑。原本已經有些金光燦燦的《禮器碑》,再一次恢復到了第一次呈現出來的那種暗金色,看來不僅是他,就連石碑的消耗也很明顯。
蘇云一直沒有關注過這塊石碑的陰面。前世的《禮器碑》陰面也是有碑刻的,內容大抵就是記錄這塊碑的用途、涉及到的人物事件,只是在這神秘的黑色石碑上,蘇云之前并沒有看到碑陰銘文,直到抹去了那個書傀額頭上的神秘銘文,這個來自北蠻的神秘字符,居然烙印在了這塊石碑的陰面!
“會不會留下什么隱患啊……”
蘇云現在對擔心的就是那個北蠻巫士,會順著這個古老又復雜的字符找上門來。一個書傀已經夠嗆了,若是再來一個巫士,那真的就頭疼了。
“應該可以擦拭掉吧。”蘇云試圖去抹除陰面的那個北蠻字符,然而正當他擦出的剎那,整個黑色石碑都散發出暗黑色的詭異光芒,原本黯淡無光的《禮器碑》銘文,瞬間金光大熾。
無數墨韻流轉在蘇云體內,那股噴薄而來的墨韻精華,頓時讓原本感覺身體被掏空的蘇云一下子精神起來。
“這是……”
蘇云驚訝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這擦出的北蠻銘文,居然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
蘇云感受到黑色石碑上的《禮器碑》更加厚重、威嚴起來。同時,自己對于周圍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起來。
沒想到這小小的一枚北蠻銘文,蘊含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只可惜無法反復利用啊,蘇云看向陰面的那枚銘文,暗灰色的印記依舊還在,只可惜蘇云再如何擦拭,都沒有了之前的奇效。
“看來不虧……”
原本蘇云還在郁悶今天遭此一劫,結果這枚北蠻銘文既然帶給他如此大的裨益,這要是再多來幾枚,自己明年就可以參加州試考秀才了。
對于一般的書科童生來說,他們調動天地墨韻,連結字都是一個很難的步驟,更別提筆鋒與筆法的掌握,然而蘇云的漢隸一出,便書理成法,結字成章,別說考童生了,就是考秀才也就這回事了,也難怪陳愈素未謀面,都以老先生來稱蘇云了。
“誰!”蘇云如今耳聰目明,更能夠感應得到周圍墨韻的變化,來人絕非是普通人!
夏侯策正要敲門的手放下來,“耳朵夠靈的啊,趕緊開門。”
蘇云起身,過去將門打開,問道:“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