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塊懷表。”秦川把鐵盒子拿上桌,很容易聞到海水腥味。
“我知道我知道,一塊金子做的懷表,看上去有點意思。”弗蘭克露出狡黠的目光,看的人心里發毛。
秦川跟著他去了另一張操作臺,很快懷表被放入一個盛滿液體的容器里,弗蘭克合上蓋子按動開關。
弗蘭克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這是聲波清洗器,比你在外面見過的那些玩具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它曾經清洗過愛德華三世·弗洛林。”
秦川輕輕抬頭,“弗...洛林?那是什么。”
一旁的維德笑了笑,“金幣,那是有六百多年歷史的純金硬幣,目前世界上僅有三枚,十幾年前拍賣出了680萬美元的價格,想想那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弗蘭克咳了幾聲,“另外兩枚在英國人手里,那群不懂欣賞藝術的古板家伙。”
秦川對老頭嘲諷英國人并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一枚金幣價值數百萬美元?
秦川不動聲色,故作輕松地問:“那么海底應該躺著不少這種東西吧,即使沒有幾百萬美元,幾萬甚至幾十萬應該有的。”
“當然,過去的航海技術不如現在,大批寶藏隨著船只沉沒在海底,不少想發財的人每天都漂在海上,就為了哪天能走狗屎運。”
弗蘭克打開容器,取出懷表,“沒準它就是來自幾個世紀前的一艘沉船。”
秦川說:“但上面的鎖是現代才有的。”
弗蘭克搖搖頭,用沙啞的嗓音道,“這說明不了什么,也許是哪個富豪買下了它,結果乘船出海時不小心掉進了海里,或者干脆沉了船,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說的秦川心動,對這塊懷表又有了期待。
接下來便是弗蘭克的獨處時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研究懷表的細節。
秦川跟維德在另一間百無聊賴,甚至打起了瞌睡。
無聊至極他打算再次啟動深海意識,結果距離海洋太遠沒有信號,只感覺自己胸口涼颼颼的。
兩個小時后,弗蘭克推門走出,“你想知道什么,幸運的年輕人。”
幸運?
這讓秦川吃了顆定心丸。
“也就是說它有點價值,對吧?”
弗蘭克笑笑,“首先值得慶祝的,這是一枚純度很高的金表,你能看到的所有金屬都是黃金打造的。”
“wow,聽上去不錯。”維德發出驚嘆,拍了拍秦川肩膀。
弗蘭克繼續說:“但是它的歷史價值可能要遠大于結構價值,我是說可能,因為我不是歷史學者或者一些別的討人煩的家伙。”
雖然僅僅是猜測,但已經讓秦川倍感興奮。
沒有百分百把握,弗蘭克告訴他從懷表上的圖案以及鐵盒子里那本被泡爛的記事本看,這很有可能跟幾個世紀前的一艘沉船有關。
弗蘭克給了秦川一個地址,讓他去杰克遜維爾市找一名私人收藏家,在那里能得到這塊懷表的確切價值。
杰克遜維爾是佛羅里達州最大的城市,比邁阿密還要大,那里是美國東南部商業、金融、保險的中心地之一。
雖然臨近傍晚,秦川還是想要盡早見到那位收藏家。
想過去拍賣行,維德提醒他來路不明的東西有一定風險,而且有可能血本無歸。
塞進私人收藏家手里價格會低一些但比較安全,前提是找的這名收藏家值得信賴。
維德動用了自己在杰克遜維爾的私人關系,查到那名收藏家的名聲還不錯,這才開車載著秦川連夜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