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朋克打扮,染著一頭銀發,不過他很白,這個發色并不突兀,更多的是放蕩不羈。
他和許涼洲有四五分相似。
前兩年說什么要做什么自由音樂人,偷偷跑了出去,人滑溜的很,不等他父母派人找過去,這小子就提前跑了。
后來也懶得再管他,想著等他沒錢了,遲早會自己回來的。
可誰知他這一流浪就是兩年。
掐滅了手里的煙,煙霧朦朧著蕭遠聲的容顏,淡淡瞥了桑知許一眼,語氣隨意,“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撞見的,就給你帶回來了。”
蕭遠聲和陸策同歲,比許涼洲和桑知許都大,再加上他年紀輕輕就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在商業場上浸淫了一身威嚴,不論是桑知許還是陸一漫,他們這兩個年紀稍小點兒的,都還是很怕他的。
桑知許一臉的不快,他不敢反抗蕭遠聲,卻把情緒都撒在許涼洲身上,目光還帶著些許怨懟。
小時候他很粘許涼洲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對許涼洲有了敵意。
許涼洲自己也困惑。
不過,現在在蕭遠聲眼皮子底下,桑知許也不敢跑,就只好自己坐在角落里喝悶酒,不多搭理他們。
“阿洲,你沒有通知小漫嗎?她怎么還沒過來?”
說話的是陸策,陸一漫的親叔。
卻只比陸一漫大了九歲。
陸一漫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陸玄當時為了陸一漫也沒再娶妻,但因為工作問題,他陪伴陸一漫的時間也很少。
于是,陸策就主動攬下照顧她的任務,那個時候都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卻要照顧著一個小侄女。
那個時候經常是陸策和蕭遠聲兩個大一點兒的,帶著個陸一漫和桑知許兩個娃娃。
許涼洲不大不小,夾在他們中間,調節他們之間的隔閡。
不過,對于桑知許還友好些,能跟著許涼洲叫陸策和蕭遠聲一聲哥,陸一漫一下子比他們全部都小了一輩兒。
只是除了陸策,陸一漫叫他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
陸策話落,許涼洲的目光就先去瞧了蕭遠聲。
應該是陸策接到他,還沒回去換身衣服,就直接來了盛世。此時還穿著一身高定的西裝,周身的氣息森嚴,手里拿著酒杯輕輕晃了晃,看似沒多在意。
但是許涼洲認識他這么久,再清楚不過,此時的他肯定牟足了勁兒聽自己的回答。
這個男人悶騷的很,蔫兒壞蔫兒壞的。
他覺得陸一漫逃不掉的。
許涼洲微微笑著,如實道:“她說她不來。”
蕭遠聲拿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指節有些泛白。
陸策這個人把自己的青春都獻給了偉大事業,這些小情小愛的,他最糊涂。
皺著眉道:“小漫也太不像話了,我去給她打個電話。”
可他剛拿出手機,蕭遠聲就遞了杯酒給他,將他攔下,“小丫頭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也正常,不來就不來吧。”
裝的善解人意。
陸策沒起疑,嘆了口氣,放下手機接過酒杯,“也是,現在大了,越發管不住她了。”
忽的,陸策看向桑知許,道:“壯壯,不如你給她打個電話,說你回來了,看看她會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