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不但不害怕,還伸手捏開死者的嘴,然后判斷道:“口腔中很干凈,鼻子里無異物,并不是淹死的,是死后被人扔下去的。”
云薄瑾身邊的侍衛洛風立刻蹲下來查看,然后稟報:“殿下,的確如公主所言,這二人不是被淹死的。”
楚夕看向嬤嬤問:“所以荷花池并非第一案發現場,你居然看到是我的人將她們推下去的,莫不是她們詐尸了?
本宮聽說被謀害或是冤死的人,魂魄十二個時辰內不會離開,會圍繞在害他的人身邊,難道嬤嬤真的看到她們詐尸了?”
“小姐。”風思寧的侍女聽到這話一臉的驚恐,四下張望。
風思寧瞪了她一眼,溫柔開口:“林嬤嬤,是不是你看錯了?你真的看到西華國公主的侍衛將活著的小紅小藍推下水?”
林嬤嬤立刻心領神會,眸子一轉,忙道:“當時老奴看到西華國公主的侍衛捂住小藍小紅二人的口鼻,老奴以為他是怕小藍小紅喊人,如今看來,那時她們二人已經被捂死,然后再推下去的。”
楚夕冷笑一聲道:“我們初來乍到,不但要在短短時間內了解到每個人的住處,還要找到人,然后把人殺了,再帶去荷花池推下去,然后離開。
端王覺得這么短的時間能做到嗎?”
“只要有心殺人,有什么做不到的。”不管是不是楚夕,云景瀾都認定是她。
“你是什么時辰看到公主的侍衛將兩名侍女推下荷花池的?”云薄瑾質問林嬤嬤,冷靜沉穩。與云景瀾不分青紅皂白便定她罪截然不同,他要的是證據確鑿。
林嬤嬤想了想回道:“大概是戌時三刻。”
“你胡說,戌時三刻奴婢去給穆責送藥,他在房內。”婉兒立刻拆穿林嬤嬤的謊言。
林嬤嬤卻反駁道:“你們都是西華國人,自然會幫他開脫。”
“你們主仆少在這里自圓其說,既然殺了人,就乖乖承認,或許本王可從輕發落。”云景瀾的語氣冰冷嫌棄,已經認定了此事是他們所為。
一個人若是不相信你,就算你解釋的再完美,他依舊不信,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口舌。
“既然端王已認定,又何須多比一問。其實本宮最想殺的是這個老刁奴。”楚夕眼神冷冽的看向林嬤嬤,不想再廢話解釋。
“殿下,您聽到了吧!西華公主要殺老奴,只怕下一個死的便是老奴。”林嬤嬤惶恐道。
云景瀾一把鉗住了楚夕的脖子,憤怒道:“你竟敢在本王府中興風作浪,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楚夕不懼反笑:“若端王真要做那眼盲心盲之人,殺了便是。”
“求王爺息怒。”婉兒和穆責跪下來為主子求情。
楚夕冷聲命令:“不要求他,有種他就殺了我。若我——死了,兩萬匹汗血寶馬絕不會到,到東昌國,到時看他如何向——自己的父皇交待。”
云景瀾被她激怒,加重手中的力道。
只見楚夕的臉漲的通紅。
云薄瑾見狀,大手一揮,一股力道朝著云景瀾和楚夕襲去,楚夕被這股掌風沖擊的退了數步,卻也成功的從云景瀾手中脫離。
“咳咳咳——”楚夕大口呼吸,今晚這個男人幾次三番要掐死他,這個仇,她記下了。
“十七叔,這個女人如此狂妄,該死。”云景瀾有些不滿皇叔救楚夕。
“并無確切證據證明是他們主仆所為,若傷了她性命,如何向西華國交待?”云薄瑾從始至終都是沉著冷靜的看待這件事,即便他心中也對西華國有恨,但就事論事,不會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