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訓斥:“胡鬧,僅憑自己的揣測便定別人的罪,成何體統,平日里你就是這樣辦事的?”
云景瀾跪下:“兒臣雖無確切證據,但林嬤嬤去求她寬恕,她的確未寬恕林嬤嬤。”
“林嬤嬤害了兩條人命,按照我朝的律法,本就當斬,西華國公主初來東昌國,怎敢不尊重我朝律法,若她寬恕了林嬤嬤,才是不將東昌國放在眼里,落人話柄。”云薄瑾替楚夕說話。
楚夕心里再次被溫暖,沒想到他竟知她心中所想。
皇上贊同云薄瑾的說法:“沒錯,夕兒這么做是對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個嬤嬤,害了兩條人命,怎能饒恕,置律法與何地?林嬤嬤自知罪孽深重,服毒自盡,怎能怪到夕兒頭上。
竟敢把人關進天牢,你好大的膽子。”
“回父皇,兒臣將她關進天牢并非因為林嬤嬤之事,而是她潛進兒臣的書房,動了京城部防圖。”云景瀾氣定神閑的說著慌。
皇上看向楚夕。
楚夕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有證據?”皇上問。
“兒臣雖未抓到她,但兒臣的書房,府中之人無人敢進,除了她還有誰?”云景瀾繼續栽贓。
“那請問端王,我是何時進的你的書房,你又是何時發現京城部防圖被動的?我又是如何避開所有人進入你書房的?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府中之人知道你的書房不能進,我也知道,為何他們沒有嫌疑,唯獨懷疑我?”楚夕一連串發問。
云景瀾冷哼一聲道:“因為你是西華國人,所以你是最可疑的。”
楚夕不怒反笑了:“端王殿下不覺得此情此景很熟悉嗎?當初府中兩名侍女被殺害,端王也認定是我的侍衛所為,只因我們是西華國人。
如今沒有證據又認定是我動了你的京城部防圖,既然端王殿下如此不信任我,我看這段婚姻也沒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我會休書一封給皇兄母后,取消這個聯姻。”
皇上一聽這話坐不住了:“夕兒莫要沖動,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此事朕定會為你做主。”然后看向云景瀾嚴厲的訓斥:“端王,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京城部防圖何等重要,你沒有保管好已是失職,竟還敢冤枉夕兒,該當何罪?”
云景瀾心里恨極了楚夕,她竟敢拿取消婚姻威脅父皇,還有兩萬匹戰馬未到東昌國,父皇怎會同意取消婚約,他們西華國人果然卑鄙。
“父皇,兒臣知錯了。”見皇上生氣,云景瀾不得不認錯。
“既已知錯,以后好好對夕兒,再敢欺負她,父皇定不饒你。”皇上威嚴道。
“是。”云景瀾不敢再多言。
楚夕眸子一轉道:“陛下,經過今日之事,夕兒覺得與端王的婚姻應該好好考慮考慮,即便不現在休書給皇兄母后,夕兒也希望自己和端王能冷靜冷靜,短時間內,還是不見面的好。”
云景瀾也趁機道:“父皇,兒臣覺得西華公主說的有道理,雖然林嬤嬤該死,但她好歹哺育兒臣一場,兒臣想幫她把后事辦了,近日的確不宜見到她,免得想起林嬤嬤,再引起矛盾。”
在戰馬沒有全部到東昌國前,皇上也怕他們再發生什么事,看向云薄瑾道:“十七弟,夕兒現在是你的徒兒,跟著你學習,不如讓夕兒暫且住在你的府中,這樣也方便你每日授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