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苒苒眼角余光看見溫浩言幾人都朝他們走了過來,哭的聲音越來越大。
“苒苒,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溫浩言快步過來,眼神毫不猶豫地直視著歐澤坤。火系作為強攻系,溫浩言一只都不覺得自己比歐澤坤差。奈何歐澤坤的二級風系異能就是穩穩壓他一頭,讓他很是不服氣。
竺苒苒唯唯諾諾地低下了頭,搖了搖,然后抽泣的更加厲害了。
“沒有,浩言哥哥,歐哥哥沒有欺負我。是我,是我因為體寒怕冷,想要問伯母討要那床棉被。只是我,”話未說完,竺苒苒像是個被炸開了的水泵,哭得更傷心了,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這時,趙麗,唐明月等人全部圍了過來。他們中五名女性,對于竺苒苒的日常作風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因為末世,大家都想過風平浪靜的日子。都不知道哪天市里大批的喪尸群就會來到這里,那他們就又要換地方了。哪里還有空管這些。
“我知道苒苒你怕冷,咱不怕,我去跟歐伯母商量一下。歐伯母是個善良的人,她肯定會讓給你的。”
溫浩言的話讓歐澤坤皺起了眉頭也讓齊連月臉色煞白。
“怎么?隊伍里當初說好的,出去收集物資的人,回來可以任意選擇一件物資,不用上交平分,現在不算話了?”
歐澤坤與溫浩言本就是隊伍里攻擊最高的兩人,同時攻擊系異能者,誰也不服氣誰。這時,竺苒苒的事情,就像是一條導火索,瞬間點燃了隊伍里的兩桶炸藥。
溫浩言身形異常高大,是個標準的東北漢子,說話直來直去,大有老子是爺們,老子就要跟你干的氣勢。
“這個規矩自然不會改變。不是說出去拉物資的人都能選一樣東西自己用么?我就選這床被子了。”
溫浩言轉頭看著竺苒苒低頭抽泣的可憐模樣,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一只大手拍著她的肩膀一邊安慰道:“苒苒別哭,我給你把被子要過來。”
溫浩言說著走到齊連月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伯母,您也算是長輩了,不會跟一個小女孩爭一床被子吧?苒苒年紀小還在長身體,您也不忍心看她受凍感冒吧?”
“你!”齊連月今早起來就發現自己頭痛的厲害。最近每次早上醒來手腳都是冰涼的,冷是不用說的。一個嬌養慣了的富太太,何時受過這樣的風餐露宿,擠在一個漏風的小帳篷里不說,連被子都是又薄又潮。
兒子沒出去搜尋物資之前還能讓兒子用異能將被子里的潮氣吹干一點。可是歐澤坤出去兩天,自己蓋了兩天潮的被子,不僅感冒了,她還覺得頭暈目眩。抹著額頭,像是發燒了。
她不敢說自己發燒的事情。末世里,大家對于發燒這樣的詞都異常敏感。一向強勢的她,也害怕了。
歐澤坤黑著一張俊臉,移步知道了齊連月的面前。“這床被子,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溫浩言,如果你膽敢再用這樣的語氣跟我母親說話,我絕不放過你。”
溫浩言還想再說什么,卻聽見唐明月此時開口了。
“我說竺苒苒,你怕冷的話,大可以鉆進你浩言哥哥的被子里一起睡。搶人家伯母的被子你害不害臊?也虧得咱隊伍里男士多,被你叫兩聲哥哥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唐明月自從和花漾他們分開后,一度嘗盡了末日里的風餐露宿。原本話不多的她,在這些日子里也開始對末世后的種種抱怨起來。
“你說什么呢唐明月?我哪有啊!”竺苒苒被唐明月的話說的耳紅脖子粗,瞪著一雙無辜的雙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