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如期而至,唱到中間的時候,突兀的看到其雪低著頭,一路小跑的來到我面前,遞給我一束花,我楞楞的接過來,說:“你,這是?”
她抬頭看向我,笑著說:“給你送花啊!”
唱完歌走下臺,其雪在旁邊站著。晟榮拿著女生剛送他的那束花來回搖晃著,故作詩意的悠悠說道:“面若桃花勝潘安。”
滿深看了看其雪,隨即推著晟榮走開了。
我們在校園里閑逛,走到籃球場,我在籃球架旁坐下,其雪走過來,坐在旁邊。
“初中時喜歡在宿舍走廊外看你打籃球,每次你開懷大笑我也會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起來。”
“開心就好。”
“每次你打完球,都會坐在籃球架旁看籃筐上的天空,很多次想從宿舍樓走下來,坐在你旁邊和你一起看,現在這小小的愿望終于實現了,雖然是在夜里。”
我沉默了一會,“初中時我杯子里的開水是你幫我裝的吧?”
其雪也沉默了一會兒,說:“有時教室里不一定有開水,有好幾次看見你進教室都沒水喝,所以就幫你裝了。”
我說:“這一幫就是三年。”
“三年太短了。”
“我課本里,抽屜里的明信片和信,也是你寫給我的吧?”
“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該以什么方式去做。”
“這一寫就是三年。”
“三年太短了。”
說完我們沉默了,看著校園里的一切,一盞盞昏黃的路燈零散的分在四面八方,彼此隔空互望。大部分人都在看晚會,只有少部分人漫步在校園里。
一陣冷風吹來,其雪抖了抖身子。我說:“很快就高考了,專心復習吧!”
她搖搖頭,說:“可我好像很容易分心。”
有次打球,把手扭傷了,疼得厲害,使不上勁,碰一下就疼,一用力也會疼。滿深看著我單手洗衣服、晾衣服的樣子,一把拿過我手里的衣服,“天氣那么冷,你哪暖和哪待著去!”
我感動的當天下午就請他去食堂吃了一餐豐盛的晚飯。
上晚自習前,朝沛來找我。朝沛是其雪的朋友,兩人關系很好,也不怎么愛說話,挺文靜的一個女生。
“聽說你打球扭傷了手?傷的嚴重嗎?”
“不嚴重,一點小傷。”
“這是其雪讓我給你的。”她遞給我一瓶噴霧劑。
“其實沒必要的,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