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晚自習前,把檢討書拿給班主任。班主任看了一眼。說:“回去重寫!”
“你到底要我檢討什么?”
“檢討你的言行。”
“我說錯了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你說錯什么做錯什么你都不知道嗎?”
“下雨天打球有錯嗎?”
“在球場大吼大叫有意思嗎?”
回到教室,坐著發呆,下第三節晚自習時,滿深看著‘面紙思過’的我說:“連續幾晚都去班主任的辦公室,班主任的‘額外輔導’效果如何?”
“要不你去試試?”
他嘿嘿一笑:“我都去習慣了,感覺效果不咋的。”
“你是被班主任的口水噴習慣了,你看你臉上的青春痘,被班主任的口水經常滋養,開得像花那樣燦爛。”
“別顯擺你打比喻的能力,損人都不帶臟字的。”
想起滿深曾和我說,初三時因為‘培養自己的動手能力’那件事,寫了好多份‘深刻的檢討’,于是我說:“檢討書你也寫過那么多份了,雖然可能不到字字生花的程度,但信手拈來總修煉到圓滿境界了吧!”
“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呢?”
“你覺得呢?”
他一抬頭,表情是那么得瑟,“雖然不一定到信手拈來的程度,但好過你花了一大半的晚自習時間卻只寫了‘檢討書’三個大字。”
于是我激動又真誠拿著紙張遞向他,說:“有勞了,改日必定傾情奉獻一大火鍋!”
他聽完也激動了,問我:“那你準備請我去哪吃火鍋?”
“那還用問?肯定是球場啊!”
滿深只用了一節晚自習時間,就把那份讓我花了兩晚的晚自習時間卻只寫了幾句話的深刻檢討書寫完了。
我把檢討書交給班主任,班主任看見滿滿三頁紙的檢討書,頭也不抬的說:“回去上晚自習!”
生日那天,快下晚自習時,我揉了揉眼睛,把習題本放到一邊,抬頭看向教室走廊外面,其雪那么突兀的出現在走廊外透過窗戶看進來。
下了晚自習,我走出教室,“你怎么來了?”
她笑著說:“來給你送生日禮物啊!晨言,生日快樂!”她托著一個箱子,箱子包裝精致,并用彩帶綁好。
“你不用上晚自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