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楞楞的看著我。
“晨言,你能抱抱我嗎?”
我低下頭,沒接話。
沒多久,朝沛就過來了,吃力的扶著其雪走出包廂。
我跟著出去,說:“我送你們。”
走出KTV,朝沛說:“你沒看見她喝醉了嗎?還不快過來幫一下。”
我走到其雪旁邊,朝沛說:“交給你了,我帶路。”
扶著其雪走了一會兒,她說:“晨言,我手疼。”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難免會覺得難受覺得疼。
只好背著她走。
她呢喃著:“晨言,酒杯,碰撞的聲音,真好聽。”
“晨言,我胖嗎?”
“不胖。”
“晨言,我重嗎?”
“不重。”
“晨言,晨言,你,你為,什么不愿意抱我?”
“晨言,我都還,沒說出那四個,那四個深藏在我心里六年的字,你怎么就,你怎么就……”
“晨言,為什么?為什么……”
她透著淡淡的酒氣輕輕的呢喃著,然后脖子上感覺到一股涼意。
“晨言,晨言……”
到后面,她一直在重復的叫著我的名字,朝沛在前面不言不語的帶路。
沒多久,到了朝沛家,到了門口,放下其雪,交給朝沛,沿著原路返回,回到包廂,耳邊一直回響著其雪的話。
心里很難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回到包廂的滿深坐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之后,酒意漸漸上來了,腦袋暈乎乎的,眼睛開始模糊,看著周圍,感覺整個包廂都在圍著我轉動,整個世界也在圍著我轉動。
半醉半醒間,被人拉起來,搖搖晃晃的被扶著走出包廂,走出KTV。
深夜的風吹過,渾身忍不住顫抖,這初夏深夜的風,竟如此冷,望著一盞昏黃的路燈,竟能看到數個夕陽。
中午,回學校收拾東西。
教學樓前面的空地上到處是丟棄的紙屑,白白的鋪了一層,遠遠看去,像是寒冬落下的雪,寒意襲人。走進教室,里面空無一人,在座位上呆坐了兩個小時才走出教室,圍著學校走了一圈,然后回宿舍收拾東西。
高中這趟列車終于開到了終點站,然后,開始了學生時代最長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