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樓前,看見肖應林等人都在走廊上看皓月長空,除了柳于奇。
聽肖應林和陳可云的對話,就能輕易的知道他們又被轟了出來,無可奈何的被轟出來了。
肖應林貌似火氣很大,一連串的咆哮像是放鞭炮一樣,放了一陣,發現我拿著手機,問:“你干嘛?”
我說:“我準備打119”
肖應林瞪圓了眼睛,“你該打120,等下直接送單昌家去醫院。”
十來分鐘了,還沒聽到單昌家的告示聲,肖應林無神的看著皓月長空,語無倫次的說:“作孽啊,作孽啊……”
他從夜空中抽出眼神,低下頭,然后單手摸著額頭,很是苦惱的樣子,“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太多情債,今生老天要派單昌家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猥瑣男來懲罰我?”接著的嘆了口氣,“難道長得帥也是種美麗的錯誤嗎?”
方朝應看著他的神態,一副“受不了了”的表情,“你知足吧,我自認為上輩子沒做什么虧心事,可今生上天不僅派了單昌家來,還加上你們兩個。”
肖應林瞪著方朝應,“上輩子沒做過什么虧心事,那萬一上上輩子呢?上上上輩子呢?”
方朝應嘆了口氣,沒接話。
想起單昌家的生化武器,來的迅猛、輻射范圍是整個宿舍、持續時間頗久,不由得輕輕舒了口氣,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在。”
肖應林像是懷揣著被點著了的炸藥桶,以一種恨不得拉開宿舍門與單昌家同歸于盡的憤怒得不可交加的語氣說:“他大爺的,我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突然間一種窒息的感覺壓過來,嚇的我直接就從上鋪跳了下來,連滾帶爬的逃出宿舍。他大爺的,連覺都不讓人睡了。”
陳可云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轟炸,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憤憤,“你是睡覺了,我才剛放下手機想休息一下,那家伙一聲不吭,輕飄飄的就飄了進去。逃亡路上,眼鏡都差點踩壞了。”
肖應林還帶著火氣,“他大爺的,啫喱水用完了一瓶一瓶又一瓶,不在宿舍里噴灑一些,半個小時內我都不敢進去。”
方朝應看了一眼仿佛攜帶著已經點燃了火的炸藥的肖應林,平靜地說:“那是我的啫喱水,每次買一瓶,我自己用了不到五次,然后就被你這樣用完了。”
走進宿舍,肖應林憋氣憋得臉通紅,急不可待的拿出啫喱水猛地噴灑,然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柳于奇把散發著香氣的紙巾用力的捂著鼻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能在單昌家的轟炸下依然能坐在宿舍里苦苦堅持,真是勇氣可嘉,意志堅定之人啊!
肖應林噴灑了一圈之后,看著玩電腦的的柳于奇,“柳于奇,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單昌家的轟炸下還能呆在宿舍里的秘訣?”
柳于奇平靜的說:“心無雜念即可。”
“這和心無雜念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哦,那便心無雜香即可。”
“相比于這心無雜香,我更相信啫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