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昌家躲在被子里偷笑,肖應林轉身拿起他的襪子丟了過去,正好丟在單昌家的枕頭邊,單昌家伸出頭,捏著鼻子,“你干嘛?”
肖應林爬上床,躺了下去,“讓你感受一下我們的心情。”
這段時間,單昌家經常不在宿舍,一下課就急不可待的跑出宿舍,當然,跑出宿舍前,還是十分有耐心的對著鏡子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看一遍,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方朝應的啫喱水從此有了第三個用戶;還要把穿著的鞋子擦得賊亮賊亮的,就和他的頭發一樣,上下呼應,好一個翩翩有度的大學生。
肖應林看著單昌家邁著輕飄飄的腳步走出宿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大爺的,他……”一直“他……”了好久,好像是在深思熟慮這該用什么詞形容單昌家這行為,然后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他不會是返老還童了吧!”
柳于奇正坐在電腦面前吃著面包,他怕身體的密度會超過肖應林,于是有時晚飯只吃面包,結果被肖應林這句話刺激的噴了一電腦的面包屑。
陳可云接過話:“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你大學前的語文成績不好,那不是返老還童,那是重生!”
肖應林反駁著說:“聽你說這話我不禁懷疑你大學前的語文課是門衛教的嗎?他又不是鳳凰,哪來的重生!”
陳可云不說話了,一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表情。
單昌家回宿舍的時間開始不規律,有時是十一點,有時是凌晨后,有時干脆不回宿舍。相反的是。他不回宿舍的時間開始規律起來,基本上是隔一天,昨晚在宿舍,今晚就不會回宿舍了。
肖應林看清了單昌家回宿舍的規律,于是在單昌家回到宿舍時問了起來,時間已經過了凌晨。
“單昌家,你干嘛去了?”
單昌家依舊紅光滿面,“出去了。”
“廢話,我知道你出去了,我問你出去干嘛了?”
單昌家嘿嘿的笑著,簡單的“約會”兩個字像針一樣扎在肖應林的胸口,肖應林仰天長嘆,“沒天理啊沒天理。像我這樣玉樹臨風的男人,怎么只能躲在被窩里,看別人花前月下、相依相偎。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陳可云的一句話撫慰了肖應林,“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肖應林嘆了口氣,“難道這世上的美女都是近視眼嗎?要不然……是老花眼?”
陳可云一副頭疼的表情,“你這子彈都打不進、硫酸都燒不爛的厚臉皮是向誰學的?你告訴我,我臉皮太薄了,我去拜師!我要去拜師!”
肖應林叫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的臉皮比你的眼鏡鏡片還要厚!還是兩片鏡片加起來的厚度!”
陳可云用手指敲了敲墻壁,說:“那也比不過你這比墻還厚的臉皮。”
肖應林說:“你這是嫉妒。”
陳可云說:“你看,原形畢露了吧。”
陳可云說話越來越像方朝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