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打完球回宿舍,坐著休息,沒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拿起床上的手機,是良樂的電話,此時才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還有一個良樂的未接電話,接通后,聽筒里傳來良樂的聲音,帶著有些不高興的語氣:“晨言,你怎么又不接我電話?”
“呃……不好意思,剛才在打球。”
“真是的,打球不可以帶上手機嗎?”
“去打球一般不帶手機,都是放在床上的。”
“我今天休息了。”
我沉默著,等待著她的下文。
“啊……”她驚呼一聲,“你們學校好多蚊子啊!”
我們學校?“你過來了?”
“嗯,在籃球場附近的荷花池的荷花亭,具體位置我也不懂在哪里。”
“你在那干嘛?”
“等你啊!”聽筒里斷斷續續的傳來拍打蚊子的聲音。
“啊……又咬我,”又是一聲拍打蚊子的聲音,她帶著我聽不出來的語氣說:“晨言,你快點來吧!這里好多蚊子!好多蚊子啊……”
走到荷花池旁,借著隱隱約約的燈光,看見荷花亭中有個人正在手舞足蹈的驅趕著蚊子。走過去,聲音滿滿的清晰了起來,“啊……又咬我!”
走進荷花池中央的荷花亭,良樂正氣呼呼的和蚊子較勁。
她今天穿著一條黑白配的連衣裙,上衣是白色的,齊膝的裙子是黑色的,一頭披肩長發融進夜色里,但又在路燈的照射下的泛著點點光芒。
她看見我,嘟著嘴說:“你終于來了。”
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來了。”
“你還笑!”她停下手舞足蹈的動作,整理了下額前的劉海,“這些蚊子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荷花亭是六邊形的,一條連接著荷花池兩邊的小路貫穿荷花亭,荷花亭里除了小路貫穿的兩邊都有石凳,她坐下來,見我還站在原地,向她坐著的石凳拍了拍,“你站在那里干嘛?”
我走過去坐下,兩人的距離相隔三十厘米。
她把身子挪了挪,然后伸出手臂擺在我的眼前,“你看,你看,都被蚊子叮了這么多個包。”
在路燈的照射下能看到她的手臂上被蚊子叮出好幾個包,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抓痕。
“真是不好意思。”
她又嘟著嘴,滿眼的委屈,“你說我容易嗎?”
尷尬的我不知如何接話,只能傻笑著。
她拿出兩杯紅茶,遞一杯給我,“吶,你剛打完球,渴了吧?”
剛喝了沒幾口,她一聲驚呼:“啊……又咬我!”她轉過頭看向我,一臉的無語,問:“沒蚊子咬你嗎?”
我搖了搖頭。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有?你什么血型?”
我摸不著頭腦,“這和血型有關系嗎?”
她催促著我:“你快說,你什么血型?”
“高考前體檢的時候,好像是寫著AB型。”我有些不確定。
高考前的體檢,是相對來說比較全面的,但是,那時候的我們,只會注意自己的身高和體重,其他的不重要,只要是正常就好了。上學期開學沒多久,學校也組織了一次體檢,也是沒注意去看是什么血型。
她喃喃自語:“AB型啊……”
七點多的時間,正是情侶們吃完飯在校園里散步的黃金時間,一對對情侶手牽著手漫步在連接荷花池的小路上,俯首帖耳,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有一對情侶漫步到了荷花亭,男生拉著女生在荷花亭里坐了下來,女生靠在男生的肩膀上,一副幸福的神態,男生則摟著女生的肩膀,一臉的滿足。
彼此都是對方的全世界。
男生在講著笑話,逗得女生不時的掩嘴而笑。
這就是學生時代最單純,也是最純真的愛情嗎?
你可以不去思考以后該如何,又會如何,即使你有時也會偶爾的擔驚受怕,可是,那又如何?你只是隨著你的心,而旁邊的人就是你如今最大的財富。
或許是被那對情侶的笑聲打斷了思考,良樂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喃喃自語,看著旁邊的那對情侶。在路燈的照射下,她明亮的眼睛不覺間已經黯淡了一些,楞楞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