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閣下三思,不可自誤。
嚴明字果人頓首
好一封勸降書,王有道拿在手里久久不愿意放下。
要不是早知道國民黨這條破船后期四處漏水,王有道沒準就真被這紙詔安狀忽悠上去了。
可現在還不是細品人家文采的時候。
人家的槍桿子就杵在自己的門口了,當務之急是得先想個對策。
要說從信上看這嚴明也算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如果是一介莽夫只怕早打過來了。
既然沒動手那就意味著有的談,說到底都是中國人,能吵吵盡量別動手才方為上上策。
“警衛排,你們誰敢走一趟敵營,替我傳個信兒,就說我想見他們的這個嚴長官。”
“報告指戰員,我請求...”王有道身邊的一個警衛員自高奮勇的站了出來,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聲音堵了回去。
“慢著,我去!”
王有道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穿著病號服的岳麟濤,拄著拐,步履闌珊的走進了指揮部大廳。
“你怎么來了?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你作死啊?”王有道當即就發怒道。
“指戰員,讓我去吧,我傷都已經好了。”
“放屁,你剛做完手術才幾天?不行,給老子好好回床上待著,警衛,帶岳教官回病房。”
隨著王有道話音剛落,兩旁的警衛排的戰士就上前去攙扶岳麟濤要把其拉回病房。
“放開,指戰員,你就讓...”岳麟濤還是不肯死心。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是命令,怎么?你想抗命嗎?”王有道怒聲質問道。
岳麟濤低頭不語,他無法真的違抗王有道的命令。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岳教官扶回去?站在那等死啊?”王有道指著那幾個停下來的警衛員喊道。
警衛員這次是不敢在怠慢了,半推半就的摻著岳麟濤離開了指揮部。
岳麟濤走了之后,王有道派出自己的一個手下警衛員去敵營傳信。
嚴明聽到王有道想見他,并沒感覺到意外,畢竟勸降這種事情,談談條件也是在所難免。
嚴明以雙方陣地為界,命人在兩軍鋒線中間擺了一桌,坐等王有道。
王有道得到消息,布置了一些必要的手段后,帶著自己的警衛排外加牛弘澤,浩浩蕩蕩的趕到了基地外圍的前線。
遠遠的,王有道就看見一個體態偏瘦的年輕軍人坐在一張茶桌前邊喝茶邊跟旁邊的手下談笑風生。
離近了,王有道才看清對方的容貌,這嚴明此時不過26歲。
臉上棱角分明當得英俊二字,眼神里更是透著剛毅老練。
坐在那里腰背挺直,這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和岳麟濤那幫子比少了幾分痞氣,多了一份正氣。
想想也是,黃埔四期的畢業生,這么年輕就升任正規軍里的王牌師團長,沒點真本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看到王有道過來了,嚴明不慌不忙起身,對著王有道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王有道也禮貌回禮。
“坐。”
沒有過多的客套話,沒有過多的虛假寒暄。
王有道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閣下想清楚了?有什么難處不妨直接說出來,嚴某能效勞的絕不含糊。”
嚴明拿起紫砂壺往王有道面前的杯里蓄了點茶水。
王有道搖搖頭:“別誤會,我不是來投降的。”
“那你急著見我是為了什么?總不至于效仿那曹操戲弄袁紹吧?”
嚴明放下紫砂壺,面色凝重,嘴里說的看似是句玩笑話,但卻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王有道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王有道可沒那么下作,你以誠待我,我必以誠待你。”
“呵呵,行了,你我之間既然不熟也就不用這么客氣了,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嚴明顯然是不想跟王有道在這空耗時間。
思慮了一下,王有道突然說道:“你打不過我。”
“哦?此話如何說起?打過打不過,要打了才知道。”嚴明聽完后感到有點意外,猜不透眼前這個人究竟那里來的自信。
王有道嘴角微微翹起,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信,這樣,讓你的人先別慌,我給你看點小玩意。”
“放心,嚴某的兵沒閣下想的那么不堪。”說著,嚴明暗中戒備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自己的配槍上。
“好,那你看仔細了。”說著王有道舉起一直胳膊使勁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