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勵慌忙接住灰兔,見小梅小蘭看著自己偷笑,沒來由覺得臉上如是火燒。
任紫韻不理自己,唐勵只能去問兩女,這才知道任紫韻自小是在煞日魔宗長大,不由更是奇怪。
難道自己與金懷安離開之后生了變故?
只能找任紫韻問,唐勵便找了塊平坦石頭,將《吞元魔決》妖獸篇默了下來。
雖說立過法誓,不得將自己遭遇奪舍之事說出,但只是功法,應該沒有大礙。
等他寫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任紫韻也終是壓下了復雜心緒。
“這是給我的?勵哥哥!”任紫韻眼中柔光似要融化,之前的一絲不快早已煙消云散。
天云界門戶之見很深,即便是父子母女,若不是同門,也不可將功法私相授受,而唐勵,竟是毫不猶豫。
“這是我自己得到的,好好修煉,將來灰灰就能保護你了。”唐勵將灰兔遞給任紫韻:“也不知道家中怎么樣了。”
提起這個,任紫韻暗淡下來:“任家堡,如今已經成了廢墟,爹和娘......”
“什么?”唐勵驚詫莫名:“我還沒問你,為何會加入煞日魔宗?”
任紫韻聽到這話,眼中淚水更是抑制不住。
原本,她在五蘊門已經有了師承,深受門中之人照顧。未料想,無憂無慮的時日不過三月,五蘊門便受到了陶源山的攻擊。
師父展隱和蘇清河在戰火中失散,若不是白發魔姬恰巧路過,任紫韻早已化腐。
“又是陶源山!”唐勵聽完,雙拳咯咯作響,指甲陷入掌心都未察覺。
“自詡仙門,卻滿地里強取豪奪草菅人命,他們才是真正的魔。
有生之年,我唐勵定要搗毀仙門,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嗤!”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已經傷愈的白發魔姬冷眼相視:“憑你?恐怕連這仙葬之地都走不出去。”
“婆婆!”任紫韻聽她奚落唐勵,自然而然就想維護。
“不過小小元嬰期,也敢口出狂言?”白發魔姬瞪了一眼:“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后一句是對任紫韻所說,聽到這話,任紫韻頓時噤若寒蟬。
“莫欺少年,前輩想來也不是生而知之。”唐勵護在任紫韻面前,擋住了白發魔姬冰冷的目光。
“等你有能力搗毀仙門再說,現在,離開。”白發魔姬一如既往,渾身像是冰山,散發著陣陣寒意。
要不是為了任紫韻,狂妄小兒,殺了便是......
“你!”唐勵氣急,卻被任紫韻拉著離開:“勵哥哥你快先走,莫要惹得婆婆生氣。知道安好便可,日后我定會再去找你。”
“怕她作甚,你若愿意,我現在就帶你離開。”唐勵很不服氣。
剛剛還是自己救了她們,什么人吶!
“我愿意,但不是現在。”任紫韻目光爍爍:“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會像小時候,再也不受束縛。”
“不許跟別的姑娘家眉來眼去,不許再認什么妹妹,要是讓我知道,哼!”
唐勵啞然,這畫風怎么歪了?
本來還有些不忿,被任紫韻幾句話,搞得心虛不已,唐勵只能尷尬的笑著揮手。
任紫韻背負了什么?
束縛,煞日魔宗。
沒有多問,唐勵決定自己去查。他又不傻,怎會看不出任紫韻的無奈。
收起心緒,回到丐頭蒙張身邊,小貓和龜鱷恪盡職守,蒙張卻陷入了更深層的修煉之中。
即便是在危機四伏的仙葬之地,都能抓住時機勤勉修煉,唐勵不禁有些佩服,當下也盤膝坐好,收斂心緒運起了功法。
實力,才是王道。
如今,又背負了保護任紫韻的責任,唐勵必須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