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格里夫蘭自治州
格里夫蘭小鎮
早春的氣息將寒冬那最后的凜冽和頹然一掃而空。雖然氣溫還沒有回升,但居民們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們紛紛走出家門,去迎接春的氣息。
而作為格里夫蘭自治州的首府,小鎮雖小,但繁華不減。
位于小鎮正中央的是一座大廣場。恰逢周末,廣場上人山人海,幾棵行道樹從人群中費力地探出頭來,光禿的樹枝上抽出了新芽。而廣場周圍的商城里的商家已靈敏地嗅到了商機,于是順勢推出了一系列活動,果然吸引了不少人前來選購。商城外墻的巨大LED屏上,則滾動播放著時下最熱門的歌曲的MV。
廣場的一側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大道,它將海灘與市區連在了一起。越過主干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家略顯突兀的露天咖啡館,說它突兀的原因,是因為它和周圍的環境實在是格格不入:在它的周圍,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宛如一片鋼鐵森林,組成了格里夫蘭的天際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宏偉無比的格里夫蘭州政府和直入云霄的康斯坦汀塔。
雖然置身于鋼鐵巨人之中,但這家名為“Kaffee”的咖啡館以它實惠的價格和醇正的口味吸引了不少人的光臨。一些顧客會選擇坐在室內,在咖啡豆的濃香中,找回迷失的自我;但更多的顧客更傾向于坐在室外,在遮陽傘的一方蔭蔽下,靠坐在雪白的靠椅上,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猜測那個正對咖啡館的大理石基座來自何方;或者聆聽那位端坐在咖啡館門口的鋼琴前,留著整齊的金發分頭,身材頎長,身著修身暗紅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紅玫瑰的金發音樂家那忘情的演奏,在輕柔的音樂聲中逐漸放松自我;咖啡館的三位服務員在座位之間穿行,忙得不可開交;不少人很好奇:生意如此興隆,為何只有三名服務員呢?
但沒人問出口。
順著主干道一直向南,穿過一個十字路口和一條繁華的購物街,就來到了小鎮的另一邊。這里不同于市區的繁華,有一種別樣的靜謐。極目遠眺,清澈的大海和湛藍的天空在遙遠的未知處交融在了一起,令人難以分辨。正值午后,海灘上此時并沒有多少游人,游輪也已歸港。海浪涌上沙灘,帶起一陣白色的泡沫,而后又緩緩退去。由原木制成的棧橋上,幾只白色的海鳥落在欄桿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畢竟,這里是夜生活的領地。不過,與夜間的喧鬧相比,此時的靜謐未嘗不好。
“Bounce”酒吧
這是一家位于在大道與海灘的交匯處的一家小小的酒吧,外墻上的巨大招牌著實引人注意,而且,這招牌之大,使得正門變的矮小了許多,必須很小心地才能進入。
走進酒吧,你會聞見一股夾雜著薰衣草的原木氣息,昏暗的燈光使得赤紅的墻壁顯得詭異萬分。而這家酒吧的裝潢利用了許多西方的古典元素,如墻上的哥特式掛鐘——據說報時時從窗戶里出來的不是布谷鳥而是蝙蝠;類似于十字架的老式電唱機,和密特隆以及滅霸同款的軟椅,類似棺材的書架,都讓人感覺耳目一新。酒吧內還有三扇門,其中一扇門上貼著一張被撕去了一半的海報,海報看起來已有一定時日,只能看見在它的左下角寫著這么一句話:
“Nobodylivesforever”
在原木吧臺的后方,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正在調酒。少女身穿一件黑白雙色抹胸連衣裙,一頭柔順的紫發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馬尾辮,薄薄的齊劉海巧妙地蓋在前額上,頭頂兩只毛絨絨的貓耳掛飾微微顫動,一雙淡紫色的眸子中閃爍著興奮。
而此時的酒吧里也并非無人光顧,在顧客區里分散地坐著九個人:坐在吧臺前的是一位略顯邋遢的棕發少年。他身穿一件寬大的棕色皮衣,略顯瘦削的臉上,未經整理的胡茬顯得格外刺眼,油膩的棕發上歪歪斜斜地戴著一頂棕色貝雷帽,但黑框近視鏡后的的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此時他完全無視了吧臺上涼透了的牛奶,而是集中在了手中的pad上;在吧臺的另一端,一位留著飄逸紫發的少年正一邊喝著熱可可一邊聽著歌,臉上寫滿了不羈和自信;在距離書架最近的一張桌子旁,一位留著棕色短發,身穿風衣的少年坐在一盞燈旁,啜飲了一口檸檬汁后,便將精力重又轉向了手中的《笑面人》,眼鏡后的雙眼流露出的是冷漠和睿智;在離他不遠處,一對兄妹正坐在高腳桌旁玩poker,二人中的少年體格健壯,蓬松的棕發下是一張堅毅的臉,然而此刻這張臉上卻堆滿了苦笑,而少女則身材高挑:纖細的腰身,豐滿的玉峰,修長的雙腿匯聚一身,身上穿的的醫生裝和白色網狀絲襪更是將她的身材完美刻畫出來,在一頭及腰的金發襯托下顯得更似人間尤物。此刻她看著一臉苦相的兄長,不由捂嘴偷偷笑了起來;而在酒吧門口靠落地窗的一張桌子兩側分別坐著一位金發少女和銀發少年,少年面色凝重,目光投向窗外,審視著稀疏的過往人群;而少女則一邊隨著貓耳罩耳耳機里的調子微微晃頭,一邊用手指纏弄自己的短發,雖然她穿的很男生氣,但微微隆起的胸部和格子短褲下伸出的雙腿還是流露出一絲女生的氣息。而在沙發雅座處,一位身材嬌小,留著及肩金發的少女正在翻閱著一本《WATCHMAN》,少女有著一張無可挑剔的芭比臉,一雙湛藍的眸子、一只小巧高挺的鼻子和一張櫻桃小嘴完美鑲嵌在了臉上,少女纖細的脖子上戴著一個掛墜:一顆淺藍色的寶石微微散發著熒光。雖說少女穿的是有些土氣的短袖校服和短裙,但這也襯托出了她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不過,坐在沙發雅座區另一頭的少年就明顯的不知道什么是“雅”了:只見他身上斜披著一件風衣,而貼身的襯衣更是胡亂系了幾個扣子,兩條長腿交叉放在了桌子上盛滿飲料的玻璃杯旁,一只手正梳理著自己那頭蓬亂的銀發,嘴里還不時哼出幾句歌詞。
酒吧里回蕩著《TheBloodofHope》的旋律,掛鐘在滴滴答答地走著……
“叮鈴鈴——”
掛在酒吧門上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那九位顧客猶如條件反射一般同時將目光轉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