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畢竟只有被捧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慘。”
“你就沒有想過有些事情不在你的預料之中。”
“謝磊是五年前死的吧,瓊巒。”
“我果真是瞞不過你,也就只有你能一眼就看出是我,果然還是不能得意忘形。不知大人打算怎么處置我?”
“你走吧。”
“你開什么玩笑,你不會是打算半路上暗殺我吧?”
“你知道的,我做事向來光明正大。”
“那是為什么?”
“我只在乎與我有關的事,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呵,也對,是我自作多情了。”
“知道就好。”
“……那,在下便告辭了。”
“不送。”
冷寂的黑夜里,唯有月光為它增添了幾分凄涼。一身玄衣的女子坐在一座酒樓的二樓外廊的欄桿上,一只腳踩在其上,另一只腳垂在外側,手里拿著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除卻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和一雙冷的能凝出寒霜的眼,看上去悠閑極了。
這時,她身邊出現了一個一身墨藍色衣服的人。她沒有看向那人,只是開口詢問。
“皇帝那邊可有異動?”
“未曾。”
“告訴他,罪己詔已經擬好,只是它是誰的,明日一早,便有分曉。”
“是。”
皇宮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
良久,一個士兵跑了進來。
“稟陛下,逃犯已盡數捕獲,現已押運回京,其余人還在追捕。”
“傳朕旨意,所有在外逃犯全部就地誅殺,不用再押運回京了。”
“可是……”
“軒夜大人給的期限,在明日太陽升起之前,明白該怎么做了嗎?”
“微臣領命。”
第二日清晨,前任皇帝的罪己詔貼在了皇榜上,大概意思是自己罪孽深重,已將皇位傳給當朝宰相,現已攜家眷遷出京都。前朝罪臣皆已伏法,請百姓安心。
早朝
“啪”
軒夜把一沓很厚的紙摔在龍椅前,龍椅上,一身黃袍的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軒夜大人這是何意?”
“啪”
她又把一紙詔書扔在了地上。
“自己看。”
龍椅上的人撿起地上的詔書仔細的看了一遍,頓時松了一口氣。讓人把詔書好好的收起來。他拿起旁邊散亂的紙頁,一張張的看過去,看了十幾張后,他抬頭看向軒夜。
“大人,這些人都要按律嚴懲嗎?”
“我只是來送東西,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她最后扔下一句話,其他的什么也沒有交代,人也消失在了大殿中。
他向著軒夜離開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又坐回龍椅上,表情變得很嚴肅,看向邊上的禁軍統領。
“秦楚。”
“臣在。”
“這上面的人,均以死罪論處。”
“是。”
秦楚拾起地上的“罪證”,出了大殿。
寧安國內動蕩漸平,這一天,“前朝舊臣”一批接一批的被斬首示眾,亂葬崗上再次堆滿了尸體,斬首臺前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