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花費肯定比讀四書五經要大很多。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余春秋,只要他不告發我,先虛與委蛇再說。”
陸皓東出了城,來到郊外的一處民房門口。
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胖乎乎的青年:“皓東兄?快進來。”
陸皓東說道:“派兩個同志去佛山,查一查余春秋的底細。”
青年問道:“余春秋是什么人?”
余春秋的的名字雖然傳到了廣州,但只是在衙門內部流傳。
顯然青年還不知道余春秋。
陸皓東把余春秋的情況說了一遍。
青年聽了,臉色有些凝重:“皓東兄,豈不是說,余春秋對咱們很了解?而我們卻對他一無所知。太可怕了。要是余春秋是清廷派來的探子,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啊。”
陸皓東說道:“余春秋對我們的農會組織了解多少,掌握了多少信息,我還不知道。不過,看他的樣子,對我倒是挺了解的。正因為如此,我才讓你安排兩個同志去一趟佛山,把余春秋的真實情況打聽清楚。”
青年點頭說道:“皓東兄放心,我這就安排。”
陸皓東說道:“稍等一下,我這里有銀票七百兩,你幫我交給組織。”
青年沒有客氣,接過銀票,說道:“農會的經費的確很緊張,孫先生也在到處籌錢。皓東兄,謝了。”
陸皓東笑著說道:“我們是同志,何必說這些客套話。”
……
余春秋的耐心很好,養氣功夫不錯。
五天之后,他再才來找陸皓東。
陸皓東說道:“余兄弟,怎么好幾天不見你的蹤影?我還以為你離開廣州了呢?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妥,兩天后,你就可以拿著腰牌去衙門當差。不過,我把余兄弟你的名字改了。你以后叫‘陸秋’。”
余春秋接過腰牌,笑著說道:“余春秋這個名字,我暫時是不能再用。還是皓東兄考慮得更加周到。”
陸皓東辦事兒,靠譜。
余春秋找他,果然沒有錯。
跟陸皓東寒暄了幾句,余春秋便要離開。
陸皓東突然叫住了余春秋,說道:“余兄弟,清廷腐朽不堪,百姓民不聊生,你既然是有志之士,為何要給清廷效命?”
余春秋說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老祖宗的智慧,浩東兄比我懂。我做不了你和孫先生那樣的革命者,不過我可以打進清廷衙門的內部,摸清楚衙門的底細,掌握一點小權力,好為百姓做的實事。”
……
衙門里。
余春秋來報道。
捕頭拿著余春秋的腰牌,冷笑道:“你就是陸秋?”
余春秋恭敬道:“大人,小的就是陸秋。”
捕頭把腰牌丟給余春秋:“你這不是捕快衙役的腰牌,是做文吏的腰牌。你小子讀過書?”
余春秋點頭說道:“讀過。”
余春秋悄悄給捕頭塞了幾兩銀子。
捕頭帶著余春秋去找主薄,把入職手續給辦了。
一切都很順利。
還是銀子好使啊。
主薄對余春秋說道:“陸秋,提督納蘭元述大人到了廣州。總督府要設宴為提督大人接風洗塵。我們衙門里的每個人,都要捐五十兩銀子,算是孝敬提督大人。”
余春秋問道:“大人,小的只是個文吏,提督大人可是二品重臣,我也要去赴宴嗎?”
主薄輕蔑地看著余春秋,嗤笑道:“陸秋,你也是讀書人,你想什么呢?別說你只是個花錢賣的小吏,就算是本官,都沒資格參加提督大人的宴會。明天一早,你就把銀子交了。”
赴宴的肯定是總督、巡撫、知府、洋人領事等非富即貴的人。級別不夠,就沒資格。
余春秋一陣無語。
設宴,讓人交五十兩銀子的天價分子錢,卻不準赴宴,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混賬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在清末官場,算是司空見慣,已經成為了常態。
每個官吏都是挖空心思撈銀子,其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
余春秋心中暗道:“銀子還得交啊。否則,我就要卷鋪蓋滾蛋。”
好不容易進了衙門內部,可不能因為五十兩銀子的分子錢把事情給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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