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黑屋是又陰又冷,因為天氣的原因很多城市已經提前供暖,可是這里卻沒有。因為打坐的原因,我渾身全是汗水。
入定中我思考了很多東西,把這些人物關系理了一遍,最后也沒有找出核心來。
很明顯,臺面上的這些人都不是核心,背后應該是有一雙大手,或者一個組織在操控這些事情。
不知道過了過久,我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一點亮光都沒有,我倚靠在墻壁上開始蹲馬步,這一蹲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如果不是跟在老爺子身邊這三個月,說不好現在我已經抓狂了。我抓著那枚紀念幣,回憶起跟慕容千雪在一起她說的每句話,還有她特別留意的風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里和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靜的可怕。
“給他戴上手銬,法院要對他進行宣判。”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被拷了起來,被拉到了法院。
“下面宣布判決結果。”
我被判了故意傷害罪,按判決來說要在里面待三年的時間。
“被告如果不服可以上訴。”
“我選擇上訴。”
我很冷靜,這種冷靜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夜玫瑰給法院提供了我犯罪的視頻,很顯然是經過剪輯的,當全世界都與你為敵的時候應該怎么做呢?
“這種危險的人物,建議直接關起來,但我們依舊會保留你上訴的權利。”
法庭上所有人都站在我的對立面,我一個人站在被告席孤獨又落寞。
“被告有什么不服的嗎?”
“沒有,我接受這個結果,但是我還是會上訴。”
就這樣我被關了進去,這是我第二次進到這里面來了。第一次的時候在里面受到了很多羞辱,本來以為會被關進多人房間,最后卻被關進了單人間。
這里面的單人間跟賓館可不一樣,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甚至連水管都是壞的,屋子的地板全是濕的。
“老實地在里面待著。”
一個獄警走了進來,臨走時仍在地上一個紙條。我打開之后看到一行字,上面寫的是讓我越獄。
這個字條是誰寫的呢,這個獄警又是誰的人呢?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時刻又面臨著各種選擇,這種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是難受。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個陷阱,如果我越獄的話他們便有了殺我的理由。如果我在里面待著頂多就是一個故意傷害罪,這一反一正便可看出這個局的陰險。
可是我總不能再待在里面三年吧,出去之后黃花菜都涼了。一時間我也沒了主意,突然想起慕容千雪對我說的話,遇到事情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就拋那枚紀念幣。
我把紀念幣拋了起來,心里默念。抬起手一看是反面,我給自己定的是反面便要越獄。還是不死心,反復拋了三遍,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其實這個拋硬幣就是在追尋你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即便是正面我可能也會選擇越獄的。
可是如果我這么選擇的話,這罪名就做實了,以后我可能真要做一個亡命徒了。那這樣我賭局的仇怎么報,老爺子的仇又該怎么報?
事實證明空有一身武力值,而且還不算高的武力值根本就不頂用,隨便拉出一個有權有錢的人都能把我給玩死。
這次會不會是田家出手呢?對于那個能把事情壓下來的人我還是很好奇。
又是一天的時間,沒有人來看我,沒有水,沒有飯。餓倒還好說,就是渴讓我有些受不了。
嗓子就跟冒煙似的,每個監倉里面都有監控,也就是說我的任何舉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我躺在地上,因為我連一張床都沒有。還好我抗寒能力還行,要不然凍也凍死了。
晚上除了攝影頭發出的光以外還是漆黑一片。
不知不覺睡著了,被一個噩夢給嚇醒了。因為我夢到無數個人朝我的身上捅刀子,蓉姨她們都在其中,竟然還有老爺子。
“出來吧,有人要見你。”
還是之前給我扔紙條的那個獄警。
“謝謝。”
我跟在他的身后來到探視房間,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林先生您好。”
他起身跟我打了一聲招呼,示意我坐下。
“我是夏晴總的律師,她今天有事情過不來,所以派我過來。”
我沒有說話,一直在打量他,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可以看出沒有說謊。
“您能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如實跟我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