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強坐在椅子上身體往后一靠,用他那雙狐貍眼冷冷的掃了一眼程美辰,隨即陰陽怪氣的道:“程同志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還希望我們村人人生病不成?”
話音一落劉偉強猛然一拍桌子,隨即站了起來,一反剛才笑面虎的形象,兇神惡煞的看向程美辰等人。
程美辰雖然是個老司機,一言不合就開車,但到底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而已,劉偉強突然這么一發作,也是把程美辰嚇得夠嗆。
而此時密集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也不知道誰把大門打開了,就見門口聚著黑壓壓一群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小伙子,穿的雖然不怎么樣,但那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卻是極為嚇人。
劉偉強抬起手,這些人立刻停下腳步并沒進來,但卻虎視眈眈的看向程美辰等人,只要劉偉強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一擁而上。
剛才吃飯的時候氣氛還極為和諧,可誰想眨眼之間便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面,電視臺幾個男同志嚇得是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
誰都看得出來,來的人都是龍石堡的人,真要是這些人一擁而上動起手來,打殘、打死人的事肯定會發生。
這年月不比后世,農村出現械斗,真要是死了人、傷了人,全村人袒護,就是不說誰是兇手,警察也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把全村的人都抓起來,全當是殺人犯給槍斃了吧?
江榮縣雖然窮,但卻是民風彪悍,這幾年下邊幾個村爭水源,爭耕地可沒少發生械斗,更是死過人,最后怎么著?基本都是不了了之。
這些事電視臺的人都知道,誰想今天局面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面對一個村年輕力壯的壯小伙,誰能不怕?
程美辰下意識就站到了陸逸塵的身邊,她到現在還搞不明白劉偉強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別人不知道為什么,但陸逸塵知道,他是重生者,還開了外掛,但重生者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他不是一個可以打十個的超人,陸逸塵連嬌滴滴的夏初都打不過,就更別說對上這些人了。
陸逸塵知道不能在待下去了,不然非得出事不可,于是他立刻道:“劉村長既然你們村沒有生病的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話音一落陸逸塵拽著程美辰就走,程美辰不甘心,剛要說話,陸逸塵就呵斥道:“閉嘴。”說完拽著她走得更快了。
其他人心驚膽顫的跟了上來,每個人心里都怕得不行,但幸好劉偉強沒說話,那些村民到是沒難為他們,只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離開,還有人跟著,一直看他們上車從打谷場離開后才回去報信。
劉偉強得到消息,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隨即寒聲道:“不識抬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趕緊滾蛋唄,非得特么的要給村里那些窮鬼做什么檢查?有特么的毛病。”
剛才陪酒的一個男子點頭哈腰的道:“哥,那小娘們挺帶勁啊,你干嘛不讓他們給村里那些窮鬼瞧瞧病那?反正也不用咱們花錢,跟那小娘們搞好了關系,說不定她就讓你鉆她被窩了。”
劉偉強抬頭先是咧嘴一笑,下一秒突然揚起手,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這男子的腦袋上,酒杯四分五裂,頃刻間這男子的半張臉就被鮮血染紅了。
男子滿臉驚恐之色,“噗通”一聲跪下,一邊磕頭一邊抽自己的嘴巴,嘴中還道:“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