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從奧地利人手中搶西奈半島,不過這很困難。自從蘇伊士運河通航后,維也納政府就增加了在當地的駐軍,現在大約有一個師的兵力。”
曼德海峽和直布羅陀海峽差不多,英國人就算是控制了,也不敢封鎖航道,這會引發眾怒。
法奧兩國不是軟柿子,要是感受到了威脅,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鋌而走險,直接就莽上來了。
經歷過普魯士挑戰俄國人后,英國人沒有這個信心了。沖動是魔鬼,普魯士人敢莽一波俄國人,法奧兩國又未嘗不敢對著他們莽一波呢?
反正兩個都是陸權帝國,海軍拼光了都要不了命。只要和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對法奧兩國來說就是戰略上的勝利。
就算英國的造船工業更強,海軍補充速度更快。可這只是針對一家的,和法奧兩國加起來比,又要差那么一點點。
看兩強標準就知道了,口號喊的驚天動地,要實現目標依然是遙遙無期。
強奪蘇伊士運河不是一個好主意,很容易引爆矛盾。大英帝國沒有做好和兩個大帝國開戰的準備,甚至和其中任何一個開戰都要命。
打贏了,收不回來戰爭成本;打輸了,世界霸權都有丟掉,殖民帝國也保不住。
法奧兩國不一樣,就算是輸了戰爭,也有足夠的實力保住非洲殖民地。
英國陸軍規模就那么點兒,就算是想要去搶,他們沒那份兒實力。海上封鎖對這種大陸根本就沒用,非洲大陸海岸線也是上萬公里,根本就封鎖不過來。
外交大臣雷斯林反對道:“采用武力行動是最糟糕的辦法,不但不能夠達到目的,還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蘇伊士運河已經開通了,想要堵回去法奧兩國肯定不會答應。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退而求其次,加入進去呢?
蘇伊士運河戰略價值雖然高,可運河公司未必馬上就能夠贏利,高昂的建設成本已經讓股東們喪失了信心。
我們完全可以收購一部分股票,在運河公司內部發出我們的聲音,法奧兩國也不能阻止合法的商業貿易。”
雷斯林的提議正中約翰-羅素首相的下懷,不是他們欺軟怕硬,而是現實利益需要。
和弱者講拳頭,和強者講規則,這是19世紀帝國主義的行為準則。大家都是列強,自然要按照規則辦了。
縱觀歷史,大英帝國什么時候沖動過?原時空英國人就沖動了那么一回,結果不但把自己搞得五勞七傷,欠下了一屁股債不說,還賠上了世界霸權。
不等約翰-羅素開口,海軍大臣愛德華反對道:“沒有那么簡單,法奧兩國不是傻子,他們愿意讓我們入場么?
要是遭到兩國政府的反對,我們就算是開出兩三倍的價格,也買不到股票。
據說民間流通股票沒有決策權,所有的權利都在法奧兩國政府手中,股東們只有監管運河公司財政的權利。”
不是他想要挑起戰爭,而是海軍需要亮一下肌肉,證明自身的重要性,以便爭奪來年的預算。
沒辦法,這就是海軍大臣最重要的工作。具體的海軍建設、訓練、指揮,那是軍方的事情,他一個文官出身的海軍大臣壓根兒就是一外行。
想要獲得海軍的擁戴,也非常的簡單,只要從政府手中拿到足夠的預算就行了。別的事情,他管的越少大家越開心。
最符合海軍利益的做法,就是派皇家海軍出去震懾一下法奧兩國,然后大家再達成協議。
無論有多少作用,都有海軍的一份兒功勞,在下一次預算爭奪中占據了優勢。
本質和先收股票再和法奧兩國談判沒有區別,只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前者外交部占主導,后者海軍部占重要地位。
……
倫敦政府在爭執,巴黎政府也在討論。都是圍繞著蘇伊士運河進行,只是處理方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