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說這事呢!”
吳大娘一提起吳大叔的傷,立刻就淚眼汪汪。
抓著月驚華的胳膊,那叫一個著急。
“這死老頭子,真是一天不氣我都不行。你來了就好,快替我看看他啊。
你和瑾鈺走后沒多久,他就慢慢的清醒過來了,然后就一直喊疼。
我按你說的,給他喂了藥。
人也清醒了不少,也不喊疼了,但一直嚷嚷著要見給他診治的神醫。”
說著,她又氣又急的指了指放在木幾上的藥:
“這不,一大早的光是藥,都煎了三回了,就是不喝,一直嚷嚷,我都快被他給氣糊涂了!”
“啊?”月驚華聽著吳大娘的哭訴,又瞅了瞅吳栓子,有點懵。
“娘您先別說了,快讓驚華嫂子給我爹看看吧!”
吳栓子忍不住提醒。
“對對對。”吳大娘也反應過來了,也不再訴苦,連忙拉著月驚華朝床邊走:
“現在大娘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也就是驚華丫頭你了,你一定得好好的替你吳大叔看看。
我家這死老頭子性子倔,我真怕他再把自己折騰出個好歹來啊!”
月驚華默默的將吳大娘的話記在了心間,剛走到床邊,一直梗著脖子往外瞅的吳大叔,立刻拉下了臉:
“你怎么來了!”
語氣里滿是嫌棄。
月驚華頓了一下,跟在月驚華身旁的吳大娘立刻就急了。
“哎呦喂~你個死老頭子,你這是作死啊。
這不是你一直嚷嚷著,要見給你診治的神醫的嗎?
我巴巴的讓栓子給你將人找來,你這是個什么態度啊你?”
“……啥?”
吳大叔差點兒跳起來,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他直喘粗氣,聲音都變了:
“你說給我診治的人是她?”
月驚華:“……”
吳大娘連忙點了點頭:
“是啊,要不是驚華丫頭她膽大心細,大晚上的過來,替你診治的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大叔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說什么也不相信,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
“你休要誆騙于我,那神醫能將縫合之術,練就的爐火純青,又對藥性掌握的如此如此純熟,沒有幾十年的行醫功底,根本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個婦道人家,還是瑾鈺家的,她……根本就不可能!”
又氣又急,急得聲音都變了。
“……”
月驚華眉頭一陣狂跳,暗道這老頭真是固執啊!
呃~
多多少少的有點缺心眼子。
不過他既然有力氣說這么多的話,那就是好事啊。
也不同他爭辯什么,就自顧自的替他換起了藥。
吳大娘先前也見過,月驚華上藥包扎的情形。
所以就很自然的,將浸泡在藥汁里面的麻布,連同裝滿藥汁的罐子,一并遞到了月驚華的面前。
在吳大叔震驚的目光下,月驚華檢查傷口,換藥,重新包扎傷口,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