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練得,什么功夫?”
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牢房里,光線昏暗,好在五禽戲中有一戲可錘煉視力。雖然說不上夜視之能,卻可以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只是,那家伙發髻蓬亂,遮住了臉,以至于看不清楚樣貌。
他的衣服上,沾著血跡,但一經發黑。
丁辰看了他一眼,回到草席上坐下,“你管得著嗎?與你有何干系。”
“呵呵,與某家倒是沒甚關系,只不過有些好奇。
你這功夫看似簡單,卻實則頗有玄機。不過我看不出來,所以才有些好奇詢問。”
“好奇心殺死貓,小心沾了霉運。”
“霉運?”那漢子聞聽,卻忍不住笑了,指著自己道:“你覺得我這樣子,還會害怕霉運?”
說著,他揮舞手臂。
只聽得嘩楞的鎖鏈聲響,丁辰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竟被鎖鏈纏繞。
“哈,看你這模樣,的確是夠倒霉的。”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只有是那種重刑犯才會纏繞鎖鏈。
丁辰看了他一眼,便閉上了嘴巴。
那人見丁辰不愿交談,也沒有勉強,便靠在墻上,看著牢墻上一尺見方的窗口發呆。
不知不覺,天已昏暗。
牢室里的光線越發昏黑,不過丁辰卻未在意。
他也靠在墻上,腦海中卻想著姐姐的安全,心中不免添了幾分愁緒。
忽然,一陣喧嘩聲從外面傳來。
“馬都伯,你莫要為難小人……這里是洛陽獄,你這么闖進來,小人定會受到責罰。”
“滾開,我要去何處,哪里輪到你一個獄丁過問,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緊跟著,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蓬的一聲,牢門似乎被人踹開。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聽上去人數不少,應該有十幾個人的模樣。一群西涼兵從外面闖進來,沿著大牢過道一路走來,在丁辰所在的牢房門外停下來,朝里面觀瞧。
“是這間嗎?”
西涼兵大聲詢問。
一個獄丁被推搡過來,看了一眼丁辰,輕輕點頭。
“把門打開。”
“都伯,這不合規矩。”
“混帳東西,老子說的話,便是規矩。”
那西涼兵說著,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獄丁的臉上。
把那獄丁打得半張臉都腫起來,險些摔倒在地上。更有西涼兵拔刀威脅,那獄丁嚇得面無人色,哆哆嗦嗦摸出了鑰匙,打開牢門。不過,牢門才一開,他就被西涼兵推到了旁邊。那十幾個西涼兵沖進牢里,為首的人掃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丁辰身上。
“賊囚,今日你可是囂張的很呢。”
“我囂張并非一兩日,卻不是今日才囂張。
怎么,日間沒被我教訓夠,現在皮癢了,想要來討打嗎?”
丁辰說話間,朝著那西涼兵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