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
撇開了安國公在前院,薛諾領著薛嫵回了弗林院那頭之后,想起安國公剛才那副表情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笑得扯到了肩膀嘶嘶吸氣。
“你慢點兒,小心扯到傷口。”薛嫵伸手拉著她。
薛諾捂著肚子笑得生疼“阿姐,你看到安國公剛才那臉沒有,都快趕上鍋底黑了,我覺莫著等他回去之后他兒子肯定得挨捶。”
安國公一個男人,不好去訓兒媳婦,可兒子總好抽的。
她可記得安國公以前教訓起府里的兒子那可是直接抽斷過棍子的,趙夫人的男人挨了教訓,趙夫人又哪會好過。
薛嫵神色淡淡“那趙夫人言語囂張,又仗著安國公府說話肆無忌憚的,讓安國公給她點兒教訓也是好的。”她扶著薛諾走到一旁坐下后才道,“只是我瞧著剛才大長公主和安國公那樣子可不像是尋常矛盾。”
她跟大長公主雖然不熟,可當年卻也聽聞過這二人是如何的神仙眷侶,于天下頂貴之家還能恩愛數十年,怎么就一朝反目成仇了
薛諾靠在引枕上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只是問過其他人都不知就理,只道他們是突然反目,大長公主還將國公爺打得頭破血流鬧進了宮里。”
也不知道安國公到底做了什么,能叫皇姑奶奶厭惡至此。
薛諾身上的傷都是外傷,大長公主府的馬車走的很是平穩,她傷口沒受半點顛簸,她和薛嫵回府還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知道他們回來后的沈長林、沈長瑞幾人就都趕了過來。
沈長瑞還沒進房門就大聲吆喝著“阿諾”,等一腳踏進來,瞧見倚身立在榻邊已經梳回了少女發髻的薛嫵時,張大了嘴險些咬了自個兒舌頭。
“沈長瑞,你傻愣著干什么呢,進就進了,杵這兒當木頭樁子”沈月嬋走在他后面,冷不丁就撞在他后背上疼的捂著腦門。
沈長瑞臉色漲紅,結結巴巴“我沒”
“沒什么沒,你是遭水煮了嗎,臉紅個什么鬼”
沈月嬋一把推開沈長瑞就想進去,抬頭就撞上薛嫵那張臉,而跟在后面的沈長林和沈香茹姐妹倆也都是愣住,沈香漪脫口而出“靖安伯夫人”
薛嫵早前是來過沈家賀壽的,沈家眾人大部分都是見過她。
三房香茹、香漪姐妹兩還就這位靖安伯夫人的容貌私底下議論過,覺著這么美的女人怎么就配著那滿臉大胡子跟頭熊似的靖安伯,可萬沒想到她會在薛諾屋里。
薛諾見他們一個跟著一個像是嚇呆了的鵪鶉似的,沈月嬋更是瞧著她欲言又止,而沈長瑞一會兒瞄瞄薛嫵,一會兒又瞄瞄她,那樣子像是怕她們有什么奸情似的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薛諾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收收你們腦子里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這是我阿姐,不是什么靖安伯夫人。”
“可是”沈香漪微睜大眼,這明明就是靖安伯夫人啊。
沈長林想起母親他們回來時,曾交代府里一些事情,幾個跟去獵場的下人言語間也露出來些口風,又見薛嫵不像是上次來時梳著婦人發髻,反而做了閨中女子裝扮。
他忙扯了扯想要開口的沈香漪說道“原來是薛家姐姐,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