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長冬帶著薛諾去了一旁的亭子里,里頭擺石桌上擺著美酒點心。
金風守在亭外。
薛諾進去后就叼了塊月餅朝著嘴里塞,入口咸甜軟綿讓她眼前一亮“咸蛋黃的”
“我記得薛忱以前就好這口,又甜又咸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詹長冬滿是嫌棄,瞧薛諾大馬金刀的朝著對面一坐,直接就皺眉,“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斯文點兒。”
腿叉的比男人還開
薛諾咧嘴一笑“習慣了。”
詹長冬見她沿著月餅邊緣將餅皮啃干凈后,留著中間咬缺了一牙的蛋黃餡兒整個塞進嘴里,一張俊臉半邊鼓了起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總扮著男人也不是回事,而且你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忱當年帶你來找我時我就覺得你瘦弱的過頭了,如今怎么還瞧著跟沒怎么長大一樣”
薛忱那個兄弟的遺孤具體有多大年紀他也不太清楚,可他記得他當年跟薛忱干架被“遣”出京時,那孩子已經能跑能跳了,按他出京的時間到現在,她怎么著也得該有個十六七八的樣子。
可眼前這薛諾瞧著撐死了都不像十五的。
薛諾嚼著嘴里的蛋黃一本滿足“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時候那病,那會兒本就傷了底子,薛爹爹帶著我滿天下的找大夫也沒好全,我就是幼時積弱所以瞧著才比年歲小上一些。”
詹長冬皺眉“那你現在”
“沒什么大事,就偶爾一些小毛病。”比如發發瘋啊,咬咬人啊。
薛諾說的毫不在意,詹長冬見狀也只以為真的是什么小毛病,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你還年輕,別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毀了身子。”
薛諾被蛋黃吃的有點兒噎,自己倒了杯酒灌下去后,又替詹長冬也倒了一杯,聽他語重心長的叮囑乖巧點頭表示知道,然后默默又摸了一塊山楂糕塞進嘴里。
詹長冬見狀被逗笑“沈家這是苛待你了”
餓死鬼投胎呢
薛諾一說這個就來氣“沈家倒沒苛待我,是定遠侯府那個江毓竹,一晚上湊我跟前叨叨叨的想要扒我跟永昭公主府的關系,明里暗里的內涵我,害的我食不下咽,簡直倒盡了胃口”
那狗日的還她造謠。
小仙女哪里會哭小仙女都是金剛佛陀,她只會錘爆別人的腦袋
詹長冬眉心緊皺“怎么又是他。”
薛諾看他“怎么,他也找四叔麻煩了”
詹長冬說道“麻煩倒不至于,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江南查薛忱的消息。”
薛諾身子坐直“查薛爹爹”
詹長冬抿抿唇“從你入京后沒多久,呈州一帶就一直有人在查,我那會兒怕你尾巴不夠干凈,就留了人在江南,瞧見領頭的是沈卻身邊那個石安,引著他們視線去了別處也就沒當回事。”
“可一個多月前,又有人去了呈州,且其中有一批人還是錦麟衛的人,去后就在呈州一帶打探薛忱的消息,也查到薛忱幾年前帶你出現在呈州后又隱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