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福壽之物,這玉還是我親手刻的,他們兄弟幾人,只有福壽的是我親手刻的,這里還一道劃痕,朕不會認錯的。”
“圣人,真正的福壽公主,已經死了,在兩年前,陳家后院水井中。”
“你說什么”圣人震怒
張德幾乎是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王玄之與陳夷之,也隨后跪下。
圣人站在龍案后,胸膛起伏不定,手里的佩玉和手鐲,幾乎要捏碎了去。
“說清楚,若有半句虛言,朕定不輕饒你們。”
“夫人、夫人”一個丫鬟飛快的跑進王家后院,神情十分的激動,顯然十分的高興。
跑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嚴肅的管事丫鬟攔住了她,“站住,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樣子,仔細走了出去,還當我們公主不會教人。同樣辱沒了王家婦的名聲,這誰擔待得起。”
若是道一在此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管事丫鬟,便是當初那個,福壽當窗理云鬢,對鏡帖花黃時,在側調笑打趣的那個宮女。
丫鬟被攔下了,她抬頭笑開了說,“春蟬姐姐,宮里來人了,正在外頭候著呢,說是要傳我們公主進宮呢,你說是不是陛下知道公主在王家的日子,所以想要幫她撐腰了。”
春嬋眉頭一皺,“圣意豈是你們能胡亂揣測的,再有下次,看我不讓人罰了你去。”
“春嬋你做什么,我覺得小玉說得對,”屋里的福壽公主出來了,也是如今的王家大夫人,她成親兩年了,仍如小娘子一般,“小玉回頭便來我房里伺候。”
“謝過夫人。”小玉高興的應下,偷偷的覷了一眼春嬋,見她不為所動,又覺得有些沒趣。
春蟬扶著福壽出了后院,果然在前院見到了來人,是張德。
福壽一喜,“張公公來了,是阿耶想我了嗎,我這就隨你一起進宮。”
張德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笑得風平浪靜,“公主說得什么話,王家有王家的規矩,即便是陛下,也不能亂了規矩,公主出身世家,更明白這些,自也要守規矩才是。”
福壽可有可無的點頭,這破日子她有些受夠了,做人的日子,真不是人做的,但是這些生活,又不是她憑自己能賺來的。如今有這么好的身分,當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張公公別說這么多了,我們現在立刻進宮吧。”她要進宮好好的告一狀,讓這王家的人嘗嘗利害,看那王大朗還敢這么冷落她。
張德越瞧越心驚。
這個公主哪里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即便是想當街搶王寺卿,受了懲罰,后來出嫁不再進宮。也不至于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一般。
“公主,請上車吧。”張德笑瞇瞇的,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福壽公主上了馬車之后。
張德不著痕跡的和王大郎說了一句,“請大郎君寬心,寺卿現在宮中。”
王大郎君站在大門前,目前馬車遠行。
他半點情緒也無,背著手便回了書房。
好似什么也沒發生過。
馬車咕嚕咕嚕滾過長街。
很快就到了皇城外。
福壽掀開車簾,還是那樣的金碧輝煌。
她不由自主的笑開了。
這福壽公主的身分,當真好用。
她選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