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問,“從何而來。”
“后廚的房頂上。”
王玄之看向掌柜的目光如電,“掌柜的你且說說后廚上面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已經傻眼了,這小子是什么時候跑到后廚的。
而且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出事的地方就在他家酒樓的廚房了,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撲騰得厲害,他總覺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了。
“后廚成日里都是煙熏的,我也不敢用來給招呼客人,一開始在建造的時候,便按后廚的位置,隔了個置物間,堆放雜物,倒也不影響什么。”
掌柜說完忐忑的看著他,“寺卿,我這雜物間里,就是一些尋常的東西,吃的有些一干貨,譬如熏制的臘味,都是放在里面的,還有一些平常用不著的家具什么的。”
王玄之聽完只與他說,“現在帶我們去后廚樓上。”
掌柜在腰間摸了幾下,臉色都變了,他哭喪著臉說,“寺卿,我的鑰匙不見了,”怕王玄之不信,他撩起衣擺,露出褲帶上的一根黑絲,“今早都還綁在腰上的。”
這下被動看熱鬧的李尚書,也覺出不對了,他以眼神詢問一同來的老友這是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我早就與你說過這三人邪門兒,今日總算長了見識吧。
老友深以為然的點頭真的太邪性兒了,以后見他三人,就算是繞遠路也不能碰頭。
“可有備用鑰匙”
掌柜的這才猛的一拍腦門兒,旁的人只聽一陣清脆的響聲,好似自己的腦瓜子都疼了,將自己拍得眼冒頭花,腦瓜子嗡嗡作響,緩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用比拍自己更大的力氣,打向了呆立著的人,“臭小子還不趕緊把備用鑰匙給我拿出來,”享受著同樣待遇的史漾,像個木偶人似的,從腰間取下了鑰匙,遞給了掌柜。
掌柜接過鑰匙,立刻帶著眾人去雜物間,邊走邊說,“其實這二樓的布局最簡單,就在二樓的角落里,和一樓廚房在一個位置,這中間穿插著屏風,倒也不會有客人注意到。”
一會兒就走到了通道盡頭,掌柜的笑出了一朵兒,但見王玄之幾人的臉色,立刻又斂起了笑容,深吸了一口氣,將鑰匙插上了孔,鎖一下子就打開了。
掌柜的默默的在心里祈禱,一定不要出大事呀。
酒樓可是他與老伴兒畢生的心血,來之不易,將來要給留給兒女傍身的,瞥了一眼跟了一路的史漾。至于這個傻外甥,也是有給他準備了一份的。
門已經打開。
道一率先進去,王玄之緊跟其后。
陳夷之將一眾人攔在門外,包括掌柜的,他們只能墊腳在門外朝里看。
“寺卿,你看。”
看什么
兩人的身影,被一個高大的家具擋住了。
李尚書與他的老友,差點兒沒被人群把鼻子給擠歪了。
也沒人看清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