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喜:“有人在想我。”
“你們已經處理好了嗎?”陳朝霜詢問三個甲士,他都忘了還有正事沒辦呢。
“噢噢。”李姓甲士一拍自己的大腦殼,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地,向另外的兩個甲士使了個眼色,兩個甲士心領神會的抱拳領命而去。
“公子爺,幾個奴隸人,怕污了你的福地寶堂,就沒有帶過來,不過沒關系,兄弟們現在拿去了。”留下來的李姓甲士彎腰低頭,湊到陳朝霜的耳畔解釋道。
陳朝霜聞言不語,點頭表示知曉,站在原地安靜等待。
時間不久,離去的兩個甲士手拖著爛麻袋回來,李姓甲士喊道:“公子爺,你過目。”
事實上都不用李姓甲士開口提醒了,陳朝霜自己都已經聞到了空中那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陳朝霜張嘴吐出口發苦的唾沫,拿出塊香巾掩住口鼻,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大群的綠頭蒼蠅穿梭在甲士腳下的爛麻袋上,停落在幾人的傷口上,盡情的吞咽血食,正是早時候跟在中年人身邊的那幾個護衛,渾身軟綿綿的,不少地方甚至都鉆出了骨頭茬子,躺在地上難以動彈。
“誰讓你們抓小巧兒的?”盡管陳朝霜已經猜出誰是幕后主使,但還是張嘴問道。
“是我主,就是早間與你發生口舌之爭的人,他說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姑娘沒有規矩,不懂尊卑,頂撞了他。我主讓我們把那個姑娘套在麻袋里,丟到府上的牢里面去,說牢里面的人自然會按著規矩處置她。”
“沒有規矩,頂撞了他,”陳朝霜咬牙切齒,又道:“小巧兒是我的使喚,他想要出氣不來找我,把你們幾個推出來當替死鬼。”
各家各戶處罰個使喚這是常有的事,連官府的人都不會出來多嘴過問什么,中年人想要給自己出口氣,又不親自動手,反將小巧兒推給府牢。
中年人想的倒是挺周到,就算這件事到最后真的惹出了亂子,惱了陳朝霜,陳朝霜也只能去找府牢的麻煩,怪罪不到他的頭上。
再者,走一步算百步,往最壞的地方想,陳朝霜真的在乎小巧兒,愿意為了她不顧親戚情面,打上門來,中年人一句“手底下人擅作主張”就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撇的干凈,就算陳朝霜鐵了心要追究到底,中年人也能理解,畢竟殺人償命嘛,把幾個兇手交給陳朝霜泄憤就是。
李姓甲士附耳過來,跟陳朝霜小聲言語:“公子爺,只要你發話,哥幾個就去將他……。”甲士的聲音漸小,消失不見,手掌橫放在自己脖頸處比劃了一下,意圖明顯。
陳朝霜攥起拳頭,在李姓甲士的小腿上使勁的砸了兩拳,張嘴說道:“拿幾個未來的統軍大將去換一個地痞流氓的性命,這是很不劃算的事情。”
陳朝霜言語間頗有番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公子爺。”三個甲士一臉的感動,紅了眼眶。
只是陳朝霜才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們的鐵漢柔情,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李姓甲士的小腿上,嚷道:“你是把我當成小巧兒去了。”
“啥意思?”李姓甲士扣著大腦殼不明所以。
“你臉上那是啥表情?”陳朝霜手指著甲士一張大臉龐子,道:“你覺得我年歲小就應該是愚蠢的嗎?”
陳朝霜自己對號入座,蠻橫不講道理,反倒是怪罪起了三個老實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