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吉嘆息道:“大家都別擠了,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去問問殿下,聽聽殿下到底怎么說,如果真的要給諸位漲薪,那也應該讓殿下那個水準出來!”
夏元吉摸不清方世玉的意思,又不愿意做這得罪人的事,若是他做好了,成為文官眼中的恩人,受盡吹捧,會不會被忌憚,然后除之后快?
雖然這個可能很小,但夏元吉好不容易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而且戶部國庫是真的有錢,太特么富裕了。
洪武二十八年,朝廷第二版大明寶鈔,印刷總額是三十萬萬,這筆錢會投入到各行各業,讓整個大明快速發育。
而朝廷的官倉,糧食存余四千萬石,足夠保障十貫寶鈔斗米的購買力,更重要的是,國庫里還有很多,很多的黃金白銀。
張紞看了看夏元吉離去的背影,心中狐疑道:“殿下真的是要漲薪嗎?”
然而,夏元吉到了乾清宮,卻被拒之門外,林旺擋住了夏元吉道:“夏大人,殿下連日趕路,日夜操勞,已經歇息有什么事,大人還是等明日再說吧!”
“明日再說?”夏元吉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旺。
此時,方世玉正坐在慶慎郡主的屋子里,哪里是在乾清宮歇下了,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慶慎,方世玉笑了笑道:“三國通俗演義的作者,我幫你找到了!”
“殿下,妾身......”慶慎一臉哀愁的看著方世玉,這個時候的她,感染風寒,渾身乏力,起身都困難,更別提去見人了。
“會好起來的,安心養病吧!”方世玉摸了摸慶慎的額頭,高燒已經退去了,按照經驗,應該是再歇息幾日就好了。
只是慶慎有氣無力的艱難起身道:“謝殿下關心,殿下日夜操勞國事,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慶慎郡主扭過頭去,方世玉心中狐疑,這時,朱紫怡走了進來,見到方世玉,面色沉重道:“殿下終于有時間來后宮了!”
“這不是出宮去江寧了嘛,回來晚了點!”方世玉尷尬的說道。
朱紫怡端著藥湯來到慶慎郡主的床榻邊,扶著慶慎郡主喝藥,對方世玉翻了翻白眼道:“出宮也不知道說一聲。”
“說一聲帶你一起出去是吧?得得得,我不在這里煩人了,你們玩吧,我走”方世玉見慶慎郡主一時不好,也不愿打擾他歇著。
待到朱紫怡扶著慶慎郡主喝了湯藥后,二人一并出了屋子
方世玉道:“怎么突然病的這么重?”
“太醫說是夜晚著涼了,估摸著應該是應天也開始變冷,慶慎從小生活在遼東,對這邊的氣候不適應吧。我們去東勝神州的時候,一開始不是也病倒了一大片嗎?”
朱紫怡吐了吐舌頭,嘟囔道。
“東勝神洲,是啊,這都三年沒動靜了,要不去見見馮誠?”方世玉突然想起來,朱高熾那個小胖子在東勝神洲呢。
朱紫怡道:“行唄,東勝神洲確實是個好地方,就是人太少了,對了,你還記不記得,要向我證明渾天說?”
“渾天說?”方世玉微微一怔,瞬間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那肯定是要證明的,等藍玉回來的吧,下次外出海貿,一千艘船就夠了,另外派一支艦隊,從東邊走!”
方世玉笑了笑,這還是他和朱紫怡,在東勝神洲的一個約定。
夏元吉等在乾清宮,在宮門外來回踱步,大明朝廷的俸祿,因為早期金銀短缺,一直都是靠著實物和寶鈔發放的。而大明朝廷的俸祿,有史以來,連創新低,數千年官宦體系,就沒有比朱家皇帝給官員的薪水更少的皇族了。
因為早期大明的稅收,多以實物為準,收取寶鈔,也只是近幾年方世玉理政,才逐漸推廣開,朝廷收商稅以寶鈔為準,田畝稅可以進行實物和寶鈔混雜繳納。
而這樣一來,洪武初期的寶鈔爛印,朝廷不收,造成的寶鈔瘋狂貶值,朝臣們的俸祿,寶鈔就跟擦屁股的紙一樣,不值一提。
真正能看的也只有糧食俸祿了。
而洪武朝的俸祿,九品官員,最低層的官員,年俸祿六十石糧,平均下來,一個月也就五石糧,一石糧后世一百二十五斤,五石糧六百二十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