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在這里受到苦難,因為趕行程日行一百公里,又痛苦成這個樣子,誰敢說不是她自己在作死?
可這種指責,對賈瓏而言是有苦難言。
根本不是她自己想要這樣自虐的好吧,完全是系統那天殺的混蛋,搞出的花樣啊……
本來在來南極前,她還對這目標沒啥太大直觀感受。
甚至昨天一天走下來,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今天給自己定下一百公里目標,且嘗試著努力一把后,她頓時知道了,這二十天穿越南極的任務,簡直不是人能完成的!
太夸張了,一天走一百公里,直接累成這樣。
而且也太凍人了吧,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多數部位了,整個人抖成狗。
“我看、看看現在,在的溫度。”
賈瓏勉強又打開背包,手指頭哆哆嗦嗦,取出一根溫度計來。
這是標準的物理性溫度計,而且是能耐低溫的。
“靠……靠!零,零下二十二度,難、難怪我、我覺得一個小時里、冷了那么多。”
“這就是、是南極!”
“而且越往中心點走,這樣的極端溫度就越多,甚至應該說,在南極腹、腹地,溫度是常久保、保持于零下二十多度的。”
賈瓏自己解說著,都感覺到惡寒。
今天是第二天,就成這種鬼樣子,接下去還有十八天,而且越往后,情況越惡劣,那時該怎么辦?
先前經歷的絕望,此時又縈繞心頭。
誠然,今天的情況,是因為她自己逞強,要走完一百公里,在路上承數了太多的風寒導致,如果早點搭帳篷休息,應該不會如此狀況。
可今天才第二天,就落后進度,一天一天累積下去,未來肯定無法完成任務。
因為她不能期待天氣與溫度一天比一天好,而是要明白,天氣溫度只會一天比一天糟。
每一天都完成預定行程,甚至超水平發揮,才可能完成任務。
“我,我要快點燒、燒水,喝點水……”
女孩把所有能夠包上的衣服、睡袋,還有那件至今為止,仍未動用的羽絨大衣,給披到身上。
只是身體的冰寒,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抒解的。
況且她最冷的部位,是手指頭、脖子、以及腳趾部位。
“手還好點,可腳下,真的幾乎感覺不到腳趾的存在了,希望沒有凍傷。”
賈瓏已經開始盤算,明天起要多加一雙襪子,今天就是穿的少了,小看了外圍南極的溫度。
多穿上兩雙襪子,再用毛巾包裹起腳趾,賈瓏全身仍舊在顫抖。
“在這種寒冷的地區,顫抖是人、人類自發的最佳驅寒方式,這是由大腦自己控制的,我、我們的自主意識,無法操縱,所、所以大家可、可別取笑我哦。”
賈瓏勉強自己沖鏡頭露齒一笑,可這笑容不復往常的清純甜膩,而是有點疲憊虛弱。
“今天算是給我一個、個警告,這趟的南、南極行,看起來也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