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死亡的事實攤在眼前,讓呂顏當場崩潰。
“喂,沒空讓你發呆啦,你現在還有力氣施展法術吧?”余霜用毛巾擦干了落櫻的身體,然后把手放到她胸口,開始以一定的節奏按壓。
“施展什么法術?”呂顏下意識問道。
“當然是雷法,這類掌心雷之類的法術不是你們這些天師的必修課嗎?”余霜沒好氣地說道:“趕緊在這丫頭胸口用掌心雷刺激她,記得控制力度,別發呆了,動作要快,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余霜的臉上難得滴下了冷汗。
落櫻看著房間頂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夢魔讓她作那么危險的夢境固然難以置信,而師兄為了解決這個狀況,竟然先一度殺死她,讓她意識停止以中斷夢境,之后再救活她,這種手段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意識恢復時的情形,落櫻記得意外清楚。一睜開眼睛,呂顏哭腫的臉就近在眼前,一邊連連喊說太好了,一邊抱住她。在師姐身后還可以看到難得會因為松了一口氣而癱坐在地的余霜。
余霜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還順手帶上房門。
“身體感覺怎么樣?”呂顏坐在床邊關切地問道。
“師姐,我沒事了。”落櫻輕聲說道。
“千萬不要逞強,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呂顏的態度顯得欲言又止。
“落櫻,你要不要跟我回太一門?”
師姐的提議一點都不令落櫻意外,落櫻感受到了她的擔心,也覺得出了這種事情,她會這么說是理所當然。但落櫻口中說出的卻是另一句話:“要是回到太一門,以后要想和師兄在一起就很難了。”
呂顏保持沉默。
“還是說,師姐會這么提議,是因為我還不成氣候,待在師兄這里,又會給大家添麻煩?”
心中醞釀的不安之一,終于從落櫻口中說了出來。
呂顏露出困惑的表情,趕緊搖頭說:“不是這樣……是因為我覺得很害怕。我真的很擔心你。”
呂顏真的十分害怕似地抱緊落櫻,全身發抖。
“我想余霜昨天的做法是對的。可是,看到當時他毫不猶豫地就讓你溺死的模樣,我就害怕起來。看到你一動也不動,我不知道有多絕望。落櫻,你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我無法承受失去你。”
呂顏的語氣微微顫抖,或許她正在哭泣。
然而落櫻低下頭,過意不去地低聲說:“可是師兄救了我兩次,我相信他。”
接著她以平靜中蘊含著堅定意志的語氣繼續說道:“而且,就算我就這么回到太一門,也不一定能解決夢魔,師姐不也說了嗎,對付夢魔除了依靠自身意志,其他手段都沒用。”
看著落櫻眼中堅定的意志,呂顏不由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她也不喜歡在太一門就只是聽命行事,任人使喚,也討厭宗門古板刻薄的那一套理念。所以她選擇下山游歷,后來認識了余霜。
“我知道了,既然你有了決定就安裝你的想法來。可是,當你如果覺得余霜無法幫到你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太一門。”
落櫻點了點頭,回以虛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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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呂顏走出房間,看見余霜靠在一旁。
“喂喂喂,夢魔都還沒解決,就已經開始商量今后的事情,你們的人生規劃還真是充滿前瞻性啊。”
呂顏睜大眼睛,盯著余霜的臉打量,“你偷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