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石”
買的里八剌瞪大眼,十八石與八石可是差太多了,就是把大臺吉賣了,也換不來十八石食鹽啊。
“讓商人澄清不就好了”
買的里八剌連忙問道。
浩海達裕搖頭道“沒有人會相信商人的話,只會相信自己人的話。大汗,此事是因大臺吉而起,還需大臺吉來解決啊。”
“如何解決”
買的里八剌滿面冰霜地問道。
浩海達裕獻策道“自然是讓大臺吉親至大帳,與其他部落首領說清楚,并拿出部分食鹽,以尋常價發賣出去,以平各部憤怒。”
買的里八剌思索了下,也沒什么其他辦法,便命人去召哈爾古楚克鴻臺吉。
妣吉抱著一只初生沒多久的小羊,笑著對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道“初生的羊兒總是免不了蹣跚,蹣跚多了,摔幾次,總會站起來的。”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眼神中含著濃濃的愛意,道“你讓我臣服,我做了,讓我收斂,我也做了。可現在讓我學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妣吉抿了抿嘴,道“哪里過分了我又沒說錯。”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微微搖頭,示意妣吉放開小羊,道“不過是遇到一些事罷了,還不至于讓我摔跟頭。”
妣吉看了看遠處,松開小羊,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件事總透著詭異,大意不得。各部落首領中,對大臺吉友好的可沒幾位,若他們鬧騰起來,大汗也難以應對。”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毫不介意,拉著妣吉至了河邊,輕松地說道“說到底這件事也與我沒多少關系,雖說由我來負責看管商市,可拿走九成食鹽的卻是浩海達裕,是綽羅斯,不是我,哈什哈也好,阿魯臺也好,他們誰想要商鹽,去找浩海達裕便是。”
妣吉洗凈手,給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一個微笑,輕啟紅唇“那就引到太尉身上,本就不是我們的麻煩,何必為他們擔著。”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點了點頭,說笑著,便打算與妣吉回去,便在此時,大汗的護衛到了,傳話讓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前往大帳。
“我去去就回,等我一起用飯。”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含笑對妣吉說道。
妣吉看著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上馬,帶人離開了營地,當遠去的背影模糊不清時,才放下了揮著的手,轉身回到帳中,剛拿出從商人那購置的酒,卻感覺一陣難受,連忙放下酒壇,奔至帳后,干嘔起來
大汗暖帳。
哈什哈、浩海達裕、阿魯臺、馬兒哈咱、也孫臺等蒙古貴族都不說話,只安靜地等待著,買的里八剌也有些尷尬,也不好一個人喝酒吃肉,眾人便在沉默之中,各懷心思,直至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進入大帳。
見過禮之后,買的里八剌直言道“你雖是朕的兒子,但也應敬重各部,豈能因私利而枉顧族群利益自商人那里拿走了多少商鹽,便拿出,以低于購置價發賣給各部,以作賠罪。”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心頭有些憤怒,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自己沒多少關系,到了此時,竟需要自己去賠罪
壓制著怒火,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道“大汗,兒臣與太尉一起負責商市管理,交易鹽一事,完全是由太尉負責,與兒臣毫無關系。各位族長,若你們需要鹽,找太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