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張了張嘴,這個,千里眼出來了,所以順風耳也要出來這是什么邏輯
“你敢斷定,安全局沒有向撒馬爾罕派遣人手嗎”
宋晟問。
薛夏搖頭,肯定地說“鄭大成負責西北安全局,他從未上報過安全局的人前往過撒馬爾罕,安全局總部也沒有過這種計劃與安排,除非”
“除非什么”
朱棣連忙問。
薛夏皺眉“除非是偵察兵做的。”
“偵察兵”
朱棣凝眸,這支隊伍很強,也能會詭,朱允炆說派遣了八百偵察兵幫助自己作戰,可走了幾千里路,幾個月時間,自己也只看到了不到一百的偵察兵,其他七百多偵察兵在哪里,是騎兵,是步兵還是火銃兵,一概不知
可問題是,偵察兵怎么可能跑到撒馬爾罕去這一支隊伍從來都不輕易出京的。
面對朱棣等人的疑惑,薛夏也只是搖頭“偵察兵做事,并不需要向安全局匯報,他們掌握的情報,自有他們的渠道來送給京師。如果皇上不是預知了這一切,那只能是他們做的。若是如此,索靖應該知曉。”
朱棣有些無奈,索靖不是薛夏,薛夏多少還能講點人情,不涉密的事情還都可以說說,可索靖這個偵察兵的頭子,就是個棒槌,打人很疼,從不廢話,套他的話,難的很。
楊榮見朱棣、徐輝祖與宋晟依舊抓著文書的日期不放,想了想,道“其實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難以解釋,或許是皇上分析到了這一切,故而寫了這一封文書,只不過時間有些巧合,正好與帖木兒東征是同一日。”
“分析,你分析個試試”
宋晟根本不相信這一套。
楊榮看了看宋晟,道“國子監兵學院有一門學問,叫做情報分析學,只要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就可以分析出最可能的結果。薛同知應該知曉吧”
薛夏點頭,確實有這一門學問,安全局的人也在學,這是情報分析與過濾的重要手段。
楊榮笑道“只要皇上掌握了帖木兒、兒子、孫子、大將的情報,掌握了帖木兒歷次出征的軍事部署、先鋒人選,就足可以分析出帖木兒最可能選擇誰作先鋒。就如我們所知,帖木兒最器重的只有兩個孫子,一個是穆罕穆德,一個是哈里。穆罕穆德穩重,曾率領中軍,深得帖木兒器重,而哈里善戰,以奇襲勇猛著稱”
宋晟聽著楊榮的分析,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娘的,現在學問都搞成這樣了,為啥一開始你們沒說”
楊榮平和地說“這只是一種推測,誰敢拿來當真正的軍情用。安全局能靠著推測調查,軍隊可不能靠著推測安排作戰部署”
薛夏警告地看了一眼楊榮。
楊榮當即抬起手,后退一步“看,從剛剛薛同知的眼神可以推測出,再說下去,他一定會推測了我”
朱棣頓時大笑起來,低頭看了看朱允炆文書上的日期,終不再關注,轉而道“皇上的意思很明確,讓我們臨機決斷,能提早吃掉哈里的前鋒,就先吃掉他。你們認為是否可行”
薛夏退出大帳,走向站崗的索靖身旁,低聲問“建文四年,你帶三百偵察兵平定交趾流寇,到底帶回來了多少偵察兵又留下了多少人”
索靖瞥了一眼薛夏,重復著專用詞“職責所在,無可奉告。”
薛夏深深看著索靖,低聲道“我雖然不知道皇上的安排,但也清楚你在交趾回來時,并沒有真的帶回來了所有兄弟。無論如何,你們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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