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小佛母,是誰”
沈宸繼續審訊。
張車掙扎了下,終還是說了出來“小佛母名為唐賽兒,是佛母所選傳人,是真正的佛子轉世。在佛母中都陷落之后,小佛母就落入了楊五山手中,楊五山正是依仗著小佛母才讓一些白蓮教服從。”
“唐賽兒”
沈宸瞇著眼。
一旁的安全局千戶李明燦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問“你說誰,唐賽兒”
見張車再次重復,李明燦對不明所以的沈宸說“你不是安全局的人,不知道安全局這些年來一直查找此人,在推行照身帖與照身牌時,皇上特意叮囑山東安全局,務必找出唐賽兒。可誰成想,山東照身牌發遍,找尋多年,也不曾見她現身。”
張車一臉的不可思議,喊道“不可能,安全局與朝廷不可能更早知曉唐賽兒的身份。”
李明燦瞪了一眼張車“朝廷掌握的情報遠不是你能想象,交代你好自己的事吧”
張車交代,張知交代,另一個金剛蔡奎被抓之后也熬不過刑交代了,唯一還在挺著的,就是軍士出身的王延壽。
可當一個個名單上的人被抓,當張車交代的結果擺在王延壽面前時,王延壽終于崩潰,只好交代了名冊人員所在地。
讓沈宸毛骨悚然的是,這份名單中竟有兩人是京師龍江船廠的船匠。要知朱允炆造訪龍江船廠的次數并不少,雖然身邊有人守衛,但難保不出點閃失。
白蓮教眾的潛伏之深,距離大明核心之近,讓沈宸、李明燦等人恐懼,一封八百里加急文書直發京師而去。
建文七年在馬鞭的揮舞與催促之下,走向了結束。
建文八年,元旦。
朱允炆現身金陵太平門外,朱文奎現身北平安定門外,一南一北,形成了一次不同空間,同一時間的聯動。
大明迎來了朱允炆統治的第八個年頭,朱允炆第一次提出了“格物致知,究理用理,學以致用,振興華夏”的口號,憑借著一己之力,強行抗住了理學空談的趨勢,促使理學不得不配合與服從王朝的使命,向“學以致用”的學問轉型。
任何學派,都必須依附于當權者,服務于統治需要,若不能順應潮流,被淹沒則是必然的事。
畢竟理學不是儒學的全部。
朱文奎迎來了成為太子的第四年,以一個小大人的形象出現于北平子民面前,以一篇“我的父皇”為題,第一次向百姓揭露了朱允炆的生活細節,什么天不亮就起,天黑了還在批閱奏章,一年到頭來,能陪伴自己的日子并不多
朱允炆帝王的形象通過朱文奎之口,變得具體、生動、形象,無數人想象著勤勉的建文皇帝,仁慈的建文皇帝,為國事操勞、嘔心瀝血的建文皇帝。
朱文奎的演說將朱允炆的形象推到了新的高度,北平百姓對于遷都的期待與支持,達到了頂峰,一些民與朝廷的矛盾也悄然冰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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