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知道我們要反,但卻不希望我們反。”
一旁的袁榮譏笑出聲來,說道:“什么叫知道我們要反?若朝廷知曉,那大家此時就應該被廢為庶人,或羈押京師,又怎會安然待在這里?不希望我們反,又是何意?難道皇上寬宏大量,想要以仁來感化我們?讓我們歸心朝廷不成?”
“你閉嘴!”
朱棣冷冷喝道。
袁榮臉色一陣難看,但卻不敢再說話。
朱棣閉上眼,問道:“金忠,你如何看?”
金忠上前一步,眉頭緊蹙,目光中滿是擔憂,說道:“若新軍之策再不入三衛,我們將再無機會。可一旦新軍之策入三衛,我們的機會,也將極為渺茫。”
“現在便控制北平府,一切問題不就解決了?”
朱高煦不滿地喊道。
金忠看向朱高煦,恭謹地說道:“世子,平安、盛庸此時早已做好防備,這種情況下,三衛未必可以控制北平府。縱然是控制了北平府,那我們又能去哪里?不要忘記了,北平府周圍還有四十萬大軍。”
“向南,是耿炳文固守的真定、保定、河間,向東是瞿能、徐凱把控的山海關、開平、臨清一線,向西是武定候郭英控制的大同,向北又是不毛之地。以當下三衛的軍心與戰斗力,無論是哪個方向,都沒把握。”
“為今之計,也只能接納新軍之策,以圖后勢。這是不得不施行的辦法,也是挽回三衛軍心的,唯一辦法。”
金忠的話,讓朱高煦很不高興,認為金忠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對朱棣說道:“父王,只需給一萬兵馬,我定奪下北平城。”
朱棣擺了擺手,看向朱高熾,說道:“你說得對,皇上不是在迫使我朱棣造反,而是迫使我不反!無論是北平布局,還是山海關、大同、濟南、真定等地布局,亦或是道衍師父調至京師,皇上所用,皆是一個‘勢’字!”
“故善戰者,求之于勢,不責于人,故能擇人而任勢。任勢者,其戰人也,如轉木石。木石之性,安則靜,危則動,方則止,圓則行。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于千仞之山者,勢也。呵呵,本王這個侄子,好的很啊。”
朱高熾低著頭,咬牙問道:“父王,我們該怎么做?”
朱棣哀嘆一聲,疲倦地說道:“罷了,引新軍之策入三衛,靜候機會吧。若蒼天眷我,必有轉機。”
“王爺,平安求見。”
丘福低聲通報。
朱棣面色一凜,朱高煦等人也有些慌亂,平安前腳抓了張玉、朱能,后腳便來燕王府,是什么意圖?難道說他已得到旨意,想要將燕王一眾檻送京師?
“沒有衛隊。”
丘福補充道。
朱棣目光幽森,起身下床。
徐儀華連忙攙扶,朱棣搖了搖頭,說道:“不礙事,若這點風浪都經受不住,本王又如何馳騁漠海?讓平安來吧。”
主殿。
平安向朱棣行禮,帶著歉意說道:“今日收到情報,張玉、朱能挑唆士卒對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