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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謀反,事發緊急,都司來不及請示燕王,緝拿張、朱兩人,還請燕王體諒。”
朱棣冷著臉,揮袖,將桌上的茶碗掃在地上,厲聲說道:“體諒?張玉雖是元朝降將,卻歸順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在捕魚兒海戰役中,更是威名赫赫,又曾隨藍玉征討遠順、散毛諸洞,為太祖器重,任安慶衛指揮僉事。”
“后隨本王,出塞征戰,作戰驍勇,足智多謀,屢建功勛,如此赤膽忠肝之人,你們竟然說意圖謀反?那朱能原本是我燕山中護衛副千戶,見他忠勇有為,便將其提拔為右護衛指揮僉事,追隨本王多年,什么品性,本王會不知?”
“莫要說什么挑唆士卒對抗朝廷,便是一句不忠于朝廷的話都不曾說過。何來謀逆?平安,你若拿不出證據來,休要怪本王奏報京師,問你失察、縱兵、污蔑之罪!”
平安看著發怒的朱棣,只平靜地拿出了一疊紙張,放在了桌子上,輕聲說道:“這里有一百份三衛士卒口供,都司衙門還有四百多份,若燕王大人需要,本都司不介意再往返一趟。只是希望燕王,保重才是。”
說完,平安施禮,大踏步走了出去。
朱棣面色陰晴不定,拿起那一疊供詞,看著上面的口供,耳中陡然傳出了陣陣轟鳴,眼前一黑,再次昏厥。
平安聽到了動靜,但卻沒有回頭,出了燕王府,直奔都司衙門,下令北平府戒嚴,沒有都司命令,任何軍隊不得擅自調動;命令盛庸帶兵三萬,盯緊燕王三衛,一旦有異動,無需請示,可直接動手。
坐在都司衙門中的,不止是平安,還有張昺。
張昺對于平安的行事方式很是不放心,提醒道:“若沒有朝廷許可,萬萬不可動用大軍,清絞三衛,更不可圍困燕王府。”
平安知道張昺是好意,不請旨而動燕王,那是擅專兵權,肆意妄為,是對皇室威嚴的蔑視與挑釁!
其下場,也可預料。
雖然朱允炆給了張昺、平安、盛庸很大的權力,甚至囑托過,一旦燕王有異,可主動出擊。但囑托歸囑托,沒有明確的旨意下來,萬一出了問題,那誰來背黑鍋?
平安清楚這個道理,但更明白,對付朱棣這種厲害人物,要么不動手,要么就直接干死,拖得時間長了,那死的人,便是自己。
“我給朝廷去一封奏報。”
平安清楚此時局勢復雜,寫完奏報,剛想以八百里加急送出,盛庸卻匆匆跑了進來,臉色驚疑不定地喊道:“不好了。”
“難道說燕王真的行動了?!”平安面色凝重,霍然戰了起來。
盛庸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略顯驚慌的張昺,還有鎮定冷峻的平安,連忙說道:“燕王,燕王,他瘋了!”
“瘋了?”
張昺一臉疑惑。
平安瞪大眼,有些錯愕,難道不應該說燕王反了嗎?
怎么說是燕王瘋了?
盛庸喝了一口冷茶,打了個哆嗦,然后看著平安,嚴肅地說道:“剛剛得到消息,燕王朱棣,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