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下走到這一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茍韓超和錢能這兩個混蛋,早有預謀的要趕走江鳴州,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這些念頭都是轉瞬間在腦中冒出來的,想到這里,姜起也忽然覺著江鳴州主動離開反而是明智之舉。
這所謂的省體教中心,還真的配不上江教練的才能。
于是姜起嘲諷似的大笑一聲后,就繼續說道:“江教離開,我也跟著離開,在這種下三濫的地方呆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姜起是看著茍韓超的。
茍韓超被他看得有點心虛,當即炸了似的嚷道:“看我做什么,要走就滾蛋,你當初進國家隊踢球我很佩服你,可現在打著以前的聲望,什么成績都沒有,還占著個明星教練的位置,你這樣的人走了更好!”
“小姜,不要太沖動了,茍教練也是為了學生,我相信你和江鳴州沒有竄通,你是被蒙騙的。”錢能這時候趕緊出來打個圓場。
即便姜起不踢球了,可他的名氣也是體教中心教練中最大的一個。
當初因為他來體教中心,省體育署的領導還特別關注和贊譽過,茍韓超他叔茍武也是其中一位。
雖然此后,因為姜起的耿直脾氣,導致他在體育署各位領導那的熱度降低了不少,走了他一個,也沒有太大問題,可他始終算是體教中心的招牌之一,留下自然會更好。
“哈!不必了,這里廟太大,我留不起!”姜起冷笑一聲,轉而對江鳴州說:“江教,那什么,既然你的學生都愿意跟著你,我也帶走我那四個學生,咱們一塊租個場地,繼續教他們。”
“你特么別給臉不要臉的啊……”原本茍韓超還想著,錢能開口留姜起了,如果姜起愿意留下,他也會給對方一個臺階,畢竟姜起當初加入省體教中心,也有他叔叔茍文的支持。
可沒想到這貨完全不給面子,于是本來就很不爽的茍韓超就更不爽了。
當下便譏笑道:“就你們兩個也想教學生,哪怕注冊一個最小的體教機構,也需要一百五十平米的室內訓練場地,如果想帶足球生,得有最少半個足球場。”
茍韓超說完,教練部的那位總監也跟著搖頭嗤笑:“還有,就算你們能拿出錢來租下這樣的地方,我看陵州有這樣場地的,起碼都要到六環外了,你讓這幾個學員跟著你們每天折騰?”
他話音才落,茍韓超又繼續道:“市內倒也有個地方剛到期,不過那地方,你們是租不下來的。”
“另外,開一家體教機構,還需要五名以上的三級教練!”
“就憑姓江的使用興奮劑訓練法,只要我們舉報到國體聯盟,他的教練資格就會被取消,你姜起去哪找來另外四個三級教練?”
說到這兒,茍韓超滿臉嘲諷的看向隋風的手機視頻:“別說我沒提醒你們,真想考二級運動員,只能留在體教機構……”
“姓江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還特么敢教你們?!我就再教你們一次,個人報名現在已經截止了,機構報名則一直可以延續到九月,如果你們的江教練來不及注冊一家新機構,不好意思,你們一旦退出我們中心,今年就沒資格參加考試了。”
茍韓超一通話說過,看著隋風和視頻中那幾個學員皺著眉,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茍韓超爽得不要不要的。
跟著這貨就左右一歪脖子,一臉亢奮的轉頭看向江鳴州。
他最想看的,一直都是江鳴州這貨認栽倒霉的模樣,這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