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一看才發現,姓江的混蛋竟然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用那雙死魚眼完全無所謂的看著他道:“說完了?說完我們就走了,報名和注冊機構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講完這話,又帶著被姜起和隋風他們支持了這么久而生出的一肚子小溫暖,來了句:“go了!”
話音才落,人便率先邁步走向門外。
姜起和隋風也馬上反應過來,同樣很不屑的看了眼茍韓超和錢能,跟隨著江鳴州的腳步,灑然而去,只留下會議室的一坨人,一個個怔在那兒有點傻。
傻過之后,始終沒能瞧見江鳴州認慫的茍韓超,臉都氣白了。
一旁的錢能忙打著圓場:“韓超,跟他們計較什么呢,他們不過是圖個嘴巴痛快而已,想注冊新的體教機構,根本不可能!”
“就是,一群白癡!”
“趕緊的,把那幾個學員都給注銷了,直接開掉江鳴州和姜起!”
其他幾個高層也紛紛跟隨錢能,拍起了茍韓超的馬屁。
這波人在會議室各種憤慨加譏諷,江鳴州他們三人則很快就下了辦公樓。
此時的隋風非常亢奮,跟著江鳴州和姜起兩個教練,怒懟那幫所謂的總監、校長,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確實挺酷。
至于江教如何注冊體教培訓機構,他們又怎么報考二級運動員,隋風沒想那么多,反正江教說了不勞茍韓超那幫混蛋操心,那他就相信江教有辦法。
至于他曾經對茍韓超的那些尊敬,已經在被茍韓超剛才的言行給消磨殆盡了。
然后正酷著的這貨,就聽見姜起忽然問了句:“江教,你知道茍韓超他爹是誰吧,你也知道茍韓超他叔是誰吧?”
再然后便看見江鳴州轉過頭來,晃著茫然的死魚眼回答:“不知道啊……”
于是姜起就有點傻眼的道:“茍韓超的父親茍文是國體聯盟陵州分盟的副主任,他叔叔是省體育署副署長,新機構的建立,教練資格需要他爹審批,最終注冊則要他叔叔批準,但凡咱們的條件稍微有點不符合,一定會被他們給卡著啊……”
先前在會議室的時候,姜起雖然鐵了心要走,也要帶走自己的學生,可當時想的是,離開了體教中心,私下里教教學生也完全沒什么關系。
到時候幫學生在其他機構掛個名,報名參加二級運動員測考也就行了。
不過后來聽了茍韓超的威脅,感覺這貨是打算利用權勢,阻礙學生們報名,他和江鳴州倒沒什么,孩子們最終報不上名,可就麻煩了。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江鳴州卻很牛叉的繼續不甩茍韓超等人,姜起就覺著江鳴州一定是知道茍韓超的一切而胸有成竹,于是他也跟著牛叉哄哄的離開了。
直到此刻,姜起試探著問了問,才發現江鳴州居然是一臉懵。
然后姜起就有點擔心的補充了一句:“你剛才那么肯定的走,一定是有辦法的對吧。”
再然后就看見江鳴州撓了撓頭:“呃,沒有辦法啊……”
他這話一出口,不只是姜起,一旁的隋風也有點傻了。